謝昭微微蹙眉：“你說什麼？”
“是弟子逾越，弟子隻是突然記起，一直沒為師尊舉辦過生辰宴，有些愧疚。”羽涅立馬收斂，恭恭敬敬的說。
謝昭沒怎麼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她隻是在想，她要怎麼告訴夜司澄自己原本的身份，這些，要告訴他嗎？
“那些不重要，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她淡聲問道。
羽涅顯得有幾分遲疑：“弟子不知該不該講。”
謝昭的腦子有些亂，她直覺羽涅要跟她說的事，是她現在並不太想聽的，但，她不可能逃避不聽。
“直說。”她說。
羽涅便正了神色，肅聲道：“師尊如今全網爆紅，是否想過今後如何收場？當然，師尊可以吩咐弟子做任何事，但四靈已得其三，我們該考慮離開了。”
他說完，聽到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不語，他有些了然的挑了下唇角。
謝昭，果然是舍不得這個世界的一切了吧？
也對，她在修真界，是惡名昭著的謝無衣，被仙門名士追殺，回去之後，指不定還會在四靈陣中出不來，且人憎鬼厭，哪比得上這個世界的謝昭。
她成了爆紅的偶像明星，參加綜藝，拍電視、電影，甚至還找了一個道侶，受萬千追捧，即便有不喜歡她的人也對她造成不了實質傷害。
如此天壤之別，自然留戀難舍。
羽涅自然也沒想過讓她活著回到那個世界，但，他現在手中僅有白虎鎮而已。
他略帶深意的催促，讓謝昭靜默了一會，才道：“我自有分寸。”
“是，弟子多嘴。”羽涅恭謹道。
他越是如此，謝昭便越是糾結煩躁，她皺眉告訴羽涅，“還有一部電影，是先前就簽好的，等拍完後我會退出這個圈子，屆時……便去尋封印之地，隻是阿羽，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四靈並不能將我們送回去，也許這個世界的四靈隻是巧合？”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隻是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阿羽很想回到修真界嗎？”
“那是屬於我和師尊的世界，自然想回去。”
“那薑齡怎麼辦？”謝昭忍不住問他。
他不是喜歡薑齡嗎？
難道——
她還沒想完，便聽羽涅輕聲說道：“我也不知，有時候想想，或許不該開始，但那個時候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師尊，我也沒想好，但或許那個時候，齡兒願意跟我一起走呢？正如師尊所說，封印之地還未尋到，四靈也沒有驗證，一切還未知，也不知會用多久的時間，但我們總歸是要回去的。”
是嗎？他的想法她也不是沒想過。
謝昭忍不住又看向了臥室裏，夜司澄坐在床邊等她，他沒有做別的，連手機也沒玩，隻是看著她的方向。
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氣，聽到自己說道：“退圈已經在我計劃中了，驗證四靈也是必然之行，為師不會欺瞞你。”
就算最後，隻是送羽涅回去，她也會弄清楚四靈和封印之間的關聯。
“弟子自然相信。”更相信你已經舍不得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