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忍不住別過臉去,輕笑了一聲。
“為了達到目的,對自己還真的是夠狠。”
“去外麵跪著!”盛予淮根本聽不進去她了什麼,而是冷冰冰的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我什麼都沒做,我為什麼要出去跪著?”林初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同樣的話,別讓我第二遍!”盛予淮沉下雙目,那裏滿是警告之意。
他什麼威脅的話都不用。
通常,一個眼神就足夠。
林初突然看開了。
有些事情,她做沒做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信寧歆,他認定了她做過。
“盛予淮,我還懷著孩子,外麵下著雨,你要我去跪著?就為了那個女人的栽贓?”林初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但他目光裏的冰冷,還有決然,都足以讓她徹底死心了。
“栽贓?林初,你就這麼敢做不敢當嗎?”
林初輕笑了一聲:“我做過的事,我一定敢認。比如,那些不雅照,的確是我曝光的。但是今這事兒,我沒理由背黑鍋!”
“你以為我會信嗎?”
“你確定,要我去外麵跪著嗎?”林初終究是對這個男人存有期待。
那顆心,都快被碾壓成泥了,她卻還是得逼著自己穩住有些發顫的聲音。
“去跪著。”
這三個字,好像是從盛予淮的牙縫裏擠出來的。
她沒有從他的眼裏,看到半點的疼惜。
“這孩子才一個月,你就不怕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嗎?”林初的喉嚨一陣發澀,險些不出話來。
“我過,你林初的孩子,我一點都不想要!”盛予淮向後退了一步。
態度還是一樣的不容置喙:“去跪著,等到寧歆醒來,如果她願意原諒你,你再起來!”
她的孩子……
這隻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嗎?
林初的指尖有些發冷。
她不能拿孩子的安全開玩笑。
所以,她很難得的向盛予淮低了頭。
“盛予淮,我真的沒有派人去傷害她!我請你信我一次,行嗎?當我求你了……”
她想要上前去抓住他的手,卻被他很無情的躲開了。
“把她抓出去!”
很快,保鏢就過來抓住了她,拽著她往別墅外去。
“盛予淮!盛予淮!”
撲通一聲!
保鏢強按住她的肩膀,逼著她跪在了雨裏。
林初終於不再掙紮了。
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灰意冷。
雨下得很大,吹落了一旁的木棉花。
她喜歡木棉花的堅韌。
這種花的花瓣即便落了地,也不會褪色,更不會萎靡,真的很有傲骨呢。
她原本這幾就沒怎麼吃飯,在雨中跪了一會兒,就有些吃不消了。
原本就瘦弱的身體,在雨中搖搖欲墜。
她自己倒是沒什麼,可腹中的孩子……
上次去檢查的時候,醫生就提醒過她,有先兆流產的症狀,讓她千萬心著點。
但現在……
就在這時,別墅外傳來了輪胎跟地麵摩擦的聲音。
有輛車停下了。
緊接著,林初就聽到了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林初回頭看去,有點詫異:“奶奶?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