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們要接受治療。經過專業的心理醫生的開導,您一定可以從這段陰影裏走出來的。”盛鈞珩順著她的話這樣道。
傅瑛聽到這裏,卻是馬上流露出了排斥之色。
“我為什麼要接受治療?我又沒有病!”傅瑛的情緒分明有些激動。
通常患有抑鬱症的人,也都不會承認自己患有這個病的。
而且,他們還會排斥接受治療。
“咱們檢查一下就知道有沒有了,媽,這事兒你得聽我的安排。”盛鈞珩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
傅瑛的態度也很堅決,她再度拒絕:“我不會接受檢查!”
“媽!你難道真的想讓盛予淮躲在暗處看咱們家的笑話嗎!你就這麼想如他所願嗎!”盛鈞珩忍不住拔高了聲調。
傅瑛聽到這兒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怎麼還把盛予淮牽扯進來了?
她一臉不解的看著盛鈞珩。
盛鈞珩很不甘心,也不願承認自己這次的失算。
但他還是如實道:“李靜應該是被盛予淮接走的,在這之前,他應該都隻是在假裝不知道李靜的下落。”
盛鈞珩在到這兒的時候,還掀起眼皮看了傅瑛一眼。
“他接走李靜之後,就把證據送去警察局了。所以現在……爸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什麼!”傅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底布滿了擔心,緊張。
“您還想要讓他看更多的笑話嗎?我們這個家,已經被他攪得亂七八糟的。”盛鈞珩咬了咬牙道。
傅瑛垂下眼眸,慢慢的捏緊了身上蓋著的被單。
“居然是他……沒想到他輕而易舉的,就把我們都推進了絕路。”
“媽,所以你得振作起來。隻要我們一家人還站在同一陣線,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呢?”盛鈞珩開解道。
傅瑛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她全部的心思都在齊建新身上。
她焦灼不已的詢問道:“那你爸呢?你去看過他了沒有?他這事兒還有挽救的餘地嗎?”
盛鈞珩麵色沉重的搖了搖頭:“爸已經觸犯法律了,證據確鑿,即便我們請最好的律師,也改變不了什麼。”
傅瑛突然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誰有辦法跟法律對抗?就算是權勢滔,你也做不到這一點。”盛鈞珩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去麵對這樣的結果。
有句話叫做紙包不住火。
齊建新做過這些事情,他就逃不過製裁。
隻是,當這事兒真的發生了,他多少有點接受無能。
傅瑛痛心不已的落下了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起來,這事兒可能還得怪我。”
“如果不是我一時衝動,放火去燒李靜,也許就不會被盛予淮發現她的下落。”
“媽,你也不要自責了,事已至此,再多的自責也無濟於事了。您聽話,別再做傻事了,我現在去一趟警察局。”盛鈞珩無力的歎了口氣。
實話,他此刻很疲憊。
是那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即便加班處理很多的事務,他也沒這樣累過。
此刻的這種疲憊,主要是來自於心裏。
心累,遠比身體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