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鈞珩拿起了桌麵上的那張寫給他的字條。
那的確是孟梓藝的字跡。
“盛總,這封辭職信請您受理一下,另外,我為自己給公司帶來的麻煩道歉。自此之後,我會遠離您的視野。”
“這段時間,我終究是有點癡心妄想了,去盯著本就不可能屬於我的東西。現在,我清醒了,我也該回到我原本的生活裏去。”
“盛總,我祝您安好,也祝您餘生能遇到一個適合您,又對您好的女子。再見。”
看完這幾行字,盛鈞珩的心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悶痛。
這種胸悶的感覺,難以言喻。
他不由得捏緊了這張字條,他答應過母親,會跟孟梓藝斷得一幹二淨,所以,他也不會去找她。
也許,他們兩個人……就是曇花一現一樣的緣分吧,都隻是對方生命裏的過客。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你會遇見很多人,也會錯過很多人。
最後還能留在你身邊的,少之又少。
盛鈞珩這輩子所擁有的東西算是多的,但是,他一直都覺得,他身邊的人太少。
別人都有朋友,有愛人,有相親相愛的家人。
但他……現在就隻有母親。
很快,夜就深了,這座城市照樣車水馬龍,燈火璀璨。
林初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去一趟孟梓藝的住處。
孟梓藝的私照,如今已經傳開了。
林初恰好在某個群裏看到大家正在討論這件事。
原本,孟梓藝都做出了那種讓她寒心無比的事情,她也不該再去管孟梓藝的死活。
但是,那顆心好像有點過不去。
她這輩子最大的軟肋,大概就是心不夠硬。
林初來到了孟梓藝的住處外,她抬起手按響了門鈴。
不過,這都好一會兒了,她還是沒有等到孟梓藝來開門。
孟梓藝已經從盛氏集團辭職,那她這個時間,應該在家才對。
林初的手裏也有一把這個套房的鑰匙。
因為孟梓藝沒有來開門,她就用那把鑰匙開了門。
“在家嗎?”林初進門之後便這樣詢問道。
很安靜。
林初心想,孟梓藝可能真的不在家吧。
她剛準備轉身離開,餘光卻掃到了那一串放在鞋櫃上麵的鑰匙。
鑰匙在這兒,那孟梓藝應該回來了才對。
而且,桌麵上還放著一個包。
那孟梓藝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林初的心裏不由得產生了一股擔憂的情緒。
“孟梓藝?”林初往她房間走去。
房間內還是空無一人。
這就奇怪了。
林初隻好又提腳往一旁的浴室走去。
她原本隻是準備看一眼,但是浴室裏的畫麵,卻是一下子衝擊到了她的視野跟大腦。
“梓藝!孟梓藝!”林初快步跑了進去。
隻見孟梓藝就躺在那兒浴缸內,她的手腕處有一道很明顯的劃痕,手腕處流出來的血,染紅了浴缸裏的水。
而孟梓藝的麵色蒼白得就像是一張紙一樣,看起來了無生氣。
“你怎麼這麼傻啊!”林初都不知道該些什麼了。
她馬上將孟梓藝從浴缸裏拖了出來,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將孟梓藝給帶下了樓,並且扶上了車子的後座。
林初上車之後,就馬上開車往附近的一家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