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的下巴被她捏得生疼，但林初也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膽怯之色。
相反的，她還是一臉不以為然的看著周芸。
“怪我？那你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算什麼？那我跟我妹妹流落在外，她甚至吃了許多苦，我們要去怪誰？還有我母親的死，又該去怪誰？”
“閉嘴！”周芸被她質問得沒了底氣，憤怒得直接抬起手，給了林初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幾乎使足了全力，疼得林初馬上偏過臉去，耳朵也在一陣嗡嗡作響。
很快，她的臉頰就浮起了很明顯的五指印。
“輪不到你來質問我！”周芸咬牙切齒的瞪著林初。
周芸那陰毒的目光，一寸寸的掃過林初的臉頰。
“我真的太恨你的這張臉了！”
就算林初之前因為臉部的傷整過容，但還是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到何蕊的影子。
母女之間，就是會特別的相像。
即便五官不那麼像，但氣質也會像。
“傅振業這一輩子，都在惦記著你母親！到底何蕊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因為一張漂亮的臉蛋嗎！”
“明明她跟我一樣，出身也不好，但從我認識她開始，我就是她身邊的綠葉！大家首先關注到的，永遠是她！而我……就像是空氣一樣！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林初聽到這兒的時候，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不，你錯了，你還不如空氣，你怎麼敢跟空氣比呢？空氣至少是大家都在意的，可你呢？”
“林初！你都已經落在我手裏了！為什麼還能擺出這副倨傲的模樣？”周芸非常不甘。
她一把扯過了林初的衣領，雙目惡狠狠的看著林初。
“我現在，就要劃傷你的這張臉！”周芸罷，就從口袋內掏出了一把刀子。
刀子尖銳無比，那陰冷的光芒，看得人一陣心驚膽戰。
“我倒要看看，沒有了這張臉的你，還有什麼可驕傲的。”周芸毫不留情的在林初的臉上劃下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痛得林初渾身一顫。
她差點就驚呼出聲，但她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硬生生的將這份痛給忍下了。
“挺有骨氣的啊，這一點，你跟你媽還真的是一模一樣。”周芸笑得無比陰冷。
“我都落在你手裏了，要殺要剮自然是隨你。不過，不管你做什麼，你都否認不了，你輸了，而且輸得很慘。像你這樣的人，也隻配這樣的人生。你前麵所過的二十幾年快樂的生活，不也是偷來的嗎？”
“閉嘴！”周芸根本就聽不得這樣的話。
她的情緒變得越發激動，她再度拿起了那把刀子，在林初的臉上落下了更多的劃痕。
每一道劃痕，看起來都格外的觸目驚心。
沒過多久，林初的那張臉，就被毀了。
鮮血一點點的滴落，甚至從她的嘴角滑落。
林初還嚐到了一絲腥甜味。
她沒辦法開口話，因為稍微動一下，整張臉都在痛。
那種痛，抓心撓肝。
“很痛吧？你別怕，很快，這種痛就結束了。”周芸陰惻惻的笑著。
她將那把被染紅的刀子扔了出去，隨即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