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無道,你這個雜碎!你這個混賬,狗雜種!你給我記住了,我必殺你!必有一日要殺了你!”
斷去了一臂一腿,方孝儒慘嚎過後,依然是元氣十足,發了瘋般的咒罵著。渾身上下顯化符籙,不滅道體,無極符身,隻數個呼吸時光,方孝儒的身軀就已恢複如初。手足俱在,完好無損,隻因失血太多,麵色無比蒼白,
“窮此一生,我若不使你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翻身,我方孝儒誓不為人!”
聲傳四方,方孝儒卻毫無再戀戰之意,身形狼狽,猖狂無比的往東麵逃遁。
莊無道哂然一笑,探手一招,便將那到隨著斷臂掉落的金鼎符寶,招到了手中。靈念之隨意一掃,就知這也是一枚貨真價實的四階符寶。內中同樣錄有一門名喚‘金鼎天罡氣’的四品神通,可以瞬間引發,能夠抵禦所有四階以下的術法十息時間。即便到此刻,這張寶符,也依然能夠施展至少十五次以上!
若非是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將一道近乎完整的‘乾天斬魔蝕日神雷’反擊,幾無可能破開這‘金鼎天罡氣’的防護。
,莊無道頓覺心中一鬆。這次對方孝儒動手,總算是沒有虧到家。純論價值,這枚四階的防禦類符寶,卻是要比他的那件道衣珍貴得多。
隻是莊無道仍覺心疼,這件道衣宗門為酬他在無名山的大功,由門內兩名最出色的煉器師,為他特製而成。哪怕用到金丹境,也不會落伍過時。
然而穿在身上還沒到一年,就被方孝儒幾道‘乾天斬魔蝕日神雷’毀去。說心中沒有遺憾怨念,那定然是假的。
對於遠處那正飛遁逃離的方孝儒,莊無道本就已恨得牙癢癢,此時自然愈發的看不順眼。
隨手將手中的符寶收起,莊無道又飛空而起。意念牢牢遙鎖那方孝儒,不緊不慢的遁行。
他的磁遁之法,別說築基,便是元神境之下,也是絕世無雙。此時卻是不緊不慢的跟隨在後,一步步的踏空而行,不慢一分,也不快毫厘。往著遠方的身影,莊無道滿眼的哂意嘲色。
“日後?必有一日要我死無葬身之地?方兄難道以為自己,還有日後?”
聲音平淡,卻帶著萬古難化的冷意。方孝儒心中才剛一驚,而後就覺有一股突兀而來的勁力陡然從身後傳至。拳勁迅猛無匹,幾達六百餘象!
這是——
“隔山打牛?”
方孝儒身軀微震,而後又是‘轟’的一聲震響。那拳力被他臨時化解了大半,卻依然被一部分衝湧入體。猛地一口鮮血吐出,肺腑皆傷。
“我日你姥姥,秘術隔山打牛,天下第二散修顧雲航什麼關係?”
莊無道懶得答話,看著方孝儒開始還是氣虛,聲音嘶啞。可轉瞬之後,語聲就又恢複了洪朗。就知此人的傷勢,又已恢複了大半。
乾天宗的秘術無極符身,可以使人的力量與恢複力大增,第一層就可強化至少四成,隻比離世蕩魔決稍稍遜色。除此之外,還可以提供超出同階修士三倍已上的真元與體力。唯一缺點,就是從此之後,不能再使用術法。
然而搭配上不滅道體,這缺點已經不成為缺點。秘術與道體結合,使得這方孝儒,成為一個異常難纏,幾乎難以殺滅的存在。
乾天宗看重有加,將此人當成未來的棟梁弟子極力培育,絕不是沒有道理。
然而這個‘難纏’,隻是對他人而言,絕不包括他莊無道!
“還有氣力說話,你這不滅道體,果然不錯。”
在百丈空中信步而行,莊無道渾身衣袍鼓蕩,罡勁浩烈,縈繞周身。拳隱於袖中,也沒怎麼做勢,就又是一道拳勁猛然搗出,
這卻非是大摔碑,而是莊無道大摔碑,潛龍攝虎,以及隔山打牛秘術後的‘大摘星手’。
遠未曾像那乾坤大挪移一般的完善,甚至第一重天都未有蹤影。然而用來應付眼前之景,卻已足夠!
隻見數千丈之外,整片空域的氣流都被突然炸裂開來的罡勁擠壓,向外排開。在人的視野中,造出仿佛一種整片空間,正在膨脹般的效果。
而那方孝儒,也再次遁光一沉,把大半的拳力化解後,差點就內息崩散,墜落在地。好在到最後時刻,總算是穩住了身影。
然而還未等他體內的內傷完全恢複,身後的莊無道,就緊隨著再一拳,複又虛空搗至。依然是六百象力,霸道無比!
如擊敗革,悶響聲中,方孝儒的口內,不禁又是一口血沫吐出。六百象的拳勁,本來哪怕是以隔山打牛之術,他也可輕鬆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