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八章 是福是禍(1 / 2)

在場四人,頓時都倒吸了一口寒氣。腦海之內,都是同一個念頭——好快的遁法,好快的劍速!簡直無人能及,也無人能避!

“和檀!”

那寂木僧正首先恢複過來,一聲怒哼,用似要吃人般凶厲的目光,看著莊無道:“你這豎子,我必殺你!”

卻完全無可奈何,莊無道借助這一劍式,人影也遁到了四百丈外。不但脫出了幾人的合圍,也穩住了陣腳,形勢可進可退。

和檀?

莊無道還是首次知曉,這死於他手下的金丹修士姓名。聽起來是佛門法號,用的卻是道家旁門之術。該說燎原寺,果然不愧是大乘佛宗麼?

不過,也沒關係——

盡管隻是化身,然而斬裂神魂,對金丹而言本就是無法彌補的損傷。化身殞落,那部分元魂也被他一劍斬滅,就更是傷上加傷。這個和檀,也如那葉真一般,沒幾年好活了。

這些金丹,分出化身入內,確實可碾壓練氣築基。然而一但分身受損,本體也離死不遠。

“莊無道!”

法智則是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冰涼一片。原以為五人合力,足可將莊無道與燕鼎天三人都一起留下。

三位金丹,都已入築基中期,不但修為真元上壓過此子一籌,武道與術法上的造詣,亦皆非那葉真之流的散修可以比擬。在這雲海殿內,至少可發揮本體一成的實力。所以看似人數還少於前次的聯手,然而若論實力,卻更勝之前數倍。

法智自問,己方可有八九成的勝算。

結果卻是連莊無道一人,都無可奈何,反而被這位,反過來斬殺一位金丹。

如此說來,這是又要複第三層入口之時的故事麼?讓燕鼎天二人離去,根本就不是為了斷後,而是為擺脫智淵這個累贅,可以再無所顧忌的。展出其超絕一切的磁元遁法。

“看來我這次,是又小覷了你。真沒想到,閣下的修為進境,竟然增長如此之速——”

人都說太平道重陽子是絕代天驕,天縱英才,法智眼前這位,卻更遠遠勝之!築基境時的重陽子,絕沒有莊無道這樣的強橫霸道,讓人絕望。

“你沒有想到的,還有許多!”

莊無道手執輕雲劍,劍勢引而不發,第二個鎖住的目標,卻是司馬雲天。

此人看似不顯山漏水,然而對他威脅,卻是幾人中最大的一個。那回風舞柳的禦劍術,一直在尋覓著他的破綻,在適應著他的乾坤大挪移。

此人的功法《鴻蒙破氣訣》,亦是以氣本論為基礎,更易窺破他乾坤挪移的虛實。

劍勢藏而不發,反而牽扯了更多的餘力。

可能也似察覺到了莊無道的殺意,司馬雲天的麵色蒼白如紙,額上全是涔涔冷汗,就似被虎豹猛獸盯上的羊羔,精神緊繃。

“今日之事,由我等而起,可謂是咎由自取。不過閣下,也無什麼損失。”

法智放緩了語氣,試著與莊無道講和:“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為何要罷手?我還未殺夠。”

莊無道的眼神,銳利如鷹,在窺伺這四人任何一個破綻,一個可趁之機。

之前就是如此,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逃遁燕鼎天吸走。他卻是抓住了這一閃而逝的機會,將那和檀一舉誅殺。

在這幾人眼裏,今日是誅殺他的絕佳機會。可在他的眼中,又何嚐不是?

之前第二層雲兒就已代他說過,那次的事情,絕不會就此了結。又豈容這法智司馬雲天二人,繼續在他劍下逍遙。

也未嚐沒有幹脆殺人滅口之意,就如這法智所言,凶絕之地,死幾個人,別人多半也難知曉——

“你莫非還真以為,今日能吃定了我們四人。”

那星蘿目中蘊怒,也憋屈之至。然而若是再戰,卻並無什麼把握,隻能悄然將一枚符寶握在手上。

“你與他說什麼廢話?在這一個抽乳未幹的小子麵前低頭,沒得丟了我玄聖宗與獠原寺的臉!哪怕戰死於此,又有何妨?我就不信,他有那麼多的二品玄術!”

兩大金丹加上玄聖宗與獠原寺弟子中最出色二人聯手,卻自問在莊無道麵前,都難保住性命,本身就已可讓人鬱悶至死。

“卻是我想差了!”

法智道了一聲佛號,目光堅凝:“今日若不能讓我四人都死在此處,明年今日,便也是莊無道你忌日。”

暗中卻是準備著金光縛輪咒,全神戒備。之前在第二層時,雖被莊無道反製,差點身死莊無道劍下。

然而此刻,法智卻沒有選擇,不能不強行為之。心中明徹了悟,若論單人實力,在場四人都有勉力一抗之力,莊無道最使他們忌憚的,除了那借力化力的功決,就是這快若鬼魅的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