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路過街邊,看見流浪漢,我應該扔點零錢的,為什麼要把自己的不幸,強加到別人身上。」蘇珊·基爾南想起昨日在洛杉磯,自己因為錄節目不順利,心情爆炸,夜晚路過遇到流浪漢,不僅沒有幫助,還十分鄙夷對方。
希望那位先生還在,蘇珊心想,她本來打算明日才返回洛杉磯,但這首歌讓她想在頒獎典禮結束就趕天趕地回洛杉磯,彌補昨晚的作為。
全球絕大多數黑人都信奉**教,但美利堅黑人卻大多數都是基督教徒,包括懷特豪斯。
「你們都聽過有話說[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隻是我告訴你們、不要與惡人作對,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有人想要告你、要拿你的裏衣、連外衣也由他拿去。,
華特豪斯心中默念馬太福音原文:「有人強逼你走一裏路、你就同他走二裏……」
他將聖經奉為圭臬,歌聲讓懷特豪斯回憶起自己的一生,有點像死亡的走馬燈。良久,他很自信地看著舞台上的歌者,如果楚枳是上帝化身,那麼他也能夠坦誠麵對,因為他做得足夠多。
楚枳的歌聲繼續著,歌曲全長超過七分鍾,仿佛是往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塊石子。
石子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但依舊會掀起漣漪,而湖麵所指的就是在座所有人的內心。
還沒來得及離開後台,剛剛給楚枳頒獎的辛迪·旺達,此刻捂住心髒。
有一件事,是他晚年非常後悔的,而此刻他的良心被點燃,熊熊烈火炙烤著他,辛迪心髒受不了,立刻服用隨身攜帶的藥物,才稍微緩和。
「法克,這歌曲讓我感覺是說髒話都說犯罪。」
「狗屎,我以後再也不說髒話了。,
「一定!
霍爾曼內心也受到影響,不過他感覺影響更大的是身旁坐著是伊娃·範寧,她提名了最佳新世紀專輯,但沒有獲獎。
伊娃沒忍住得哭泣,首先排除是太過傷心,她是墨西哥裔,小時家中非常貧窮。居住在亞利桑那州的旗杆市,就讀音樂學院高昂的學費一部分是貸款,另一部分是同社區的墨西哥裔讚助,特別是鄰居阿方索大叔鼎力支持。
當前她成為新世紀音樂的代表人物,身價也上千萬,發行的幾張專輯,累計銷量過了三百萬張。
多嘴說一句,新世紀音樂和輕音樂類似,隻不過後者更加古典,都用鋼琴為主要音部,前者更加多變。
有一次阿方索大叔的女兒罹患血癌,走投無路找伊娃借錢,伊娃沒借。不是沒錢,她擔心阿方索還不上……沒有奇跡,阿方索大叔因為承擔不了高昂的醫療費,女兒死了。
伊娃現在眼淚是後悔的淚水,她即便想控製自己的表情,可波濤洶湧的情緒根本壓抑不住,最多隻能辦到不哭出聲,而下眼瞼的假睫毛都搖搖欲墜。
「有點誇張了吧……」霍爾曼心中的話還未說完,就注意到在座不少人都在流淚。
不知道多少嘉賓和伊娃·範寧一樣是後悔的淚珠,也不知道多少嘉賓和隆巴頓相同,沒有做到力所能及的善事。
反正歌聲感染的人不分男女,也不分老少,屬於大範圍的魔法攻擊,「防禦值」再高都沒轍,不信瞅瞅第三排的壯漢邁德。
邁德從前的拳擊手,從拳擊手到著名搖滾樂隊主唱,距離是很大,可邁德成功了,從外形到性格都是硬漢,可此刻依舊雙目含淚。
「法克,讓整個格萊美成為淚海,他真的是人類嗎?」霍爾曼心中道。
離了個大譜,格萊美快七十年的曆史上從未發生過這等事。
霍爾曼感覺,現場的演出比獲得了五個獎杯更值得被
曆史銘記。
「狗屎,整個格萊美不就成為楚枳的舞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