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兩夜的火車,顧謹謠一半時間在睡覺,一半時間在織毛衣。
現在幾個娃娃都大了,基本不用她打理,紀蘭照顧著大家的飲食,紀邵北就帶幾個娃娃。
臨走時顧謹謠也準備了一些幹糧,在車上可以跟餐車裏的飯食混在一起,既能加餐,又可以改善餐車裏那些寡淡的飯菜味道。
他們這趟車是中午到了,當顧謹謠穿著專門買的皮大衣下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冷啊,太冷了。
在南城那邊,這幾天天氣好都不用穿厚厚的大棉衣了。
但是在這裏,顧謹謠看到站台外邊還有未融化的雪,對麵的房簷上還掛著冰錐子。
突然離開溫?的車廂,幾個娃娃也是冷得哇哇怪叫。
紀蘭從包裏拿了衣服出來,一人一件,將大家裹了起來。
出了站,紀邵北正準備搭出租車去學校,結果就看見出站口有人舉著大大的牌子,上麵寫著他的名字。
紀邵北走過去一問,才知道對方是工大的輔導員,是專程過來接他的。
輔導員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叫張錢,平時專門負責學校裏的一些雜事。
兩人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之後張錢看向紀蘭,笑道:“這位就是你愛人吧。”然後又看向顧謹謠,“這是你妹妹?”
這個妹妹長得可真漂亮啊!
張錢的自我感歎還沒完成,結果就看見紀邵北整張臉都黑了。
妹妹是什麼鬼?
張錢迷糊了,難不成自己看錯了。
這時,紀蘭笑道:“我是他姐姐,這位才是我弟弟的愛人。”
顧謹謠看見張錢錯愕的神情也覺得好笑。
“沒開玩笑吧?”
張錢眨著眼看向紀邵北懷裏的小崽子,還有圍在他身邊從高到低的三個大崽子。
他知道紀邵北的基本情況,二十八九,已婚,帶著四個孩子。
二十八九帶四個孩子,這也不是啥特別稀奇的事,可,他愛人看著才二十出頭的樣兒,說不準還沒有。
這個年紀能生四個娃娃?
而且最大的那個看著十幾歲都有了。
難以置信!
紀邵北一見這人的樣子就知道他想歪了,出口糾正道:“大的是我侄兒,兩個小點的是我的義子義女。”
“噢,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
張錢嗬嗬嗬笑道,一副缺心眼的樣兒。
紀邵北:“帶路吧,坐公交。”
本來想坐出租車的,這下多了個人,擠都擠不下了。
張錢幫忙提了兩包東西,介紹著慶城的情況,帶他們去公交站。
學校離火車站有些遠,一行人坐了大半個小時才到。
慶城工大是全國最好的工業大學,因為專攻,跟那些綜合類大學相比人不是很多,地方也不是很大。
現在學校還沒有開學,院裏沒有學生走動,看著還有些冷清。
張錢一路將他們帶到了教師宿舍那邊。
因為紀邵北是學校招過來特殊科研人才,他來這邊的生活享受著跟學校員工同待的待遇,可以在教師宿舍這邊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