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一如既往地低了下來，所以不清楚她長什麼樣。
葉浩然抬起頭來。在樓梯的四樓有一個老婦人。她俯身在陽台上向下看，臉上皺了皺。
“祖母你放心，我帶她出去玩，不會欺負她，兩天把她帶回來!”葉浩然喊道。
老婦人笑了笑，喃喃地說了些葉浩然聽不懂的事。
葉浩然轉身上車，田琳琳連忙抬頭向老婦人揮手致意，示意老婦人不要站在過道上，老婦人轉身離開，田琳琳深吸了兩口氣，緊張地打開車門，上了葉浩然的車。
雪飄，汽車溫暖如春。
田琳琳從未坐過這樣的車。
後座又寬又暖和。
空調出風口吹著暖風，吹走了寒冷。
“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嗎？”葉浩然伸手捏了捏田琳琳的衣服。毛衣有點硬，因為外麵太冷了。
“嗯。”田琳琳低下頭發出微弱的聲音，好像蚊子。
“為什麼不穿羽絨服？”葉浩然問道。
田琳琳低頭，時間久了吐出兩個字。
“很髒。”
這個答案讓葉浩然無言以對。他皺著眉頭說:“如果一個是髒的，你為什麼不換？”
“沒有。”田琳琳表示。
葉浩然又說不出話來。葉浩然看著前麵說:“途中停在服裝店。”
“好。”獵獅點點頭。
田琳琳將身體壓在門上，低著頭，與葉浩然保持距離。
“你有多高？”葉浩然問道。
田琳琳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一七二。”
“那麼高？”葉浩然有些驚訝，他第一次看到田琳琳認為她不高，但是葉浩然立刻想明白了，這田琳琳總是低下頭，看著矮。
“多重？”葉浩然又問道。
“8...8。”田琳琳說。
“當我問你有多重時，我沒有要求叫爸爸。”葉浩然打趣道。
田琳琳沒想到葉浩然竟然會和她開玩笑，有點忘了說什麼。
“周長是多少？”葉浩然問道。
田琳琳低下頭，左右拇指忐忑不安地攪在一起，不好意思地說:“你你答應祖母不...不欺負我。”
“我對你做了什麼？我怎麼能不問就給你買衣服？”葉浩然生氣地說。
“買...衣服？”田琳琳有些疑惑轉眼看到葉浩然一眼，然後驚慌失措地低著頭。
“老板，有一家服裝店。”獵獅說，停了車。
葉浩然看著車外。車外是一家波司登商店。
葉浩然打開車門，下了車，不久後又回來了。
葉浩然回來了，手上有一件紅色羽絨服。
葉浩然把羽絨服扔給田琳琳，說:“這件羽絨服是給你的。”
“不...不必...”田琳琳搖了搖頭。
“買衣服的錢將從你的工資中出來。”葉浩然說。
“哦。”田琳琳有些心疼，因為羽絨服很貴。
汽車繼續行駛，在高速公路入口處遇到了宋大江。
這次有很多人去打獵，一共四輛車。
浩浩蕩蕩的車隊在高速公路上，到100多公裏外的林場而去。
葉浩然知道田琳琳不擅長說話，所以不怎麼說話。一路在車內，除了發動機微弱的聲音外，沒有其他聲音。
田琳琳偷看一眼葉浩然。
此時的葉浩然是中年狀態，並不英俊，但不難看出，有一種穩重的氣質。
田琳琳非常感謝葉浩然，這是她會同意和他一起來的主要原因。她從小生活很辛苦，所以懂得感恩。
葉浩然突然轉身看著他。
田琳琳大吃一驚，連忙低下頭。
“看什麼？我看起來像中年人？”葉浩然打趣道。
田琳琳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葉浩然笑了笑，正要說些什麼，這時電話突然震動了。
葉浩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顧娟的留言。
“葉同學，我找到了新工作，不在江海市，省的你看我不高興。”
葉浩然對此微微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不太舒服。他看了半天，然後問:“去哪裏？”
“到哈海市。”顧娟回答:“如果你去，你可以找到我。”
“還是律師？”葉浩然又問道。
“也許是私人律師。”顧說。
“哦。”
“你想我嗎？”顧娟問道。
“不。”
“你是多麼無情，多麼忘恩負義!哼!”顧娟似乎很生氣。
“一定要記得給我發個信息。”顧說。
葉浩然蜷著嘴唇，刪除了聊天內容。
過去，他不屑於刪除聊天記錄，畢竟不怕影子斜，但這次有點不同，還是刪除了好的。
刪除聊天記錄讓葉浩然覺得怪怪的，好像他對蘇婉兒做了什麼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