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夫人臉色蒼白,聞言隻是看了大兒媳一眼微微搖了搖頭,據她所知那沈梓早就和瑞王府斷了關係,又和沈琦、沈錦等姐妹關係極差,若非如此她們也不敢如此作踐那沈梓,可是如今沈琦和沈錦突然到訪,一來就弄了個下馬威,看來不好善了,不過若是真追究起來,大不了就把那個賤人交給瑞王府處置。
沈琦和沈錦根本沒有和鄭家人說話的意思,被沈梓派去求救的小丫環帶著眾人往沈梓所在的院落走去。
鄭府畢竟輝煌過,此時還沒全完敗落,宅子倒是挺大,可惜有些地方因為年久失修倒是顯得荒涼。
而沈梓住的院落就格外偏僻,別說假山流水花草石玩了,簡直雜草叢生,沈琦哪裏見過這般的景象,眉頭緊皺著,其實也是她們兩人來的突然,若是提前送了拜帖,想來鄭家就會給沈梓換個地方居住了,畢不會讓沈錦她們看到這般的情景。
沈琦瞪了身後的鄭家人一眼,冷笑道,“鄭家……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沈琦的聲音溫溫柔柔的,沒有絲毫的火氣在裏麵,“我可記得沈梓並沒除名。”不管瑞王府是個什麼態度,隻要沈梓一天沒有除名,那麼沈梓就是瑞王府的郡主。
這話一出,鄭老夫人出了一身冷汗,鄭府眾人更是麵色慘白。
沈琦說了一句後,就不再多言,隻跟著沈錦一並進了院落,小丫環已經落淚了,她並不知道沈梓和沈琦她們之間的糾紛,在她看來都是瑞王府的郡主,可是沈梓過的實在淒苦了一些。
鄭老夫人等人剛想進院,就被侍衛攔在了門口,那些人並沒解釋的意思,隻是眼神冷漠地看著鄭家眾人,鄭家的人麵麵相覷,心中更加不安。
沈錦和沈琦剛進屋就聞到一股異味,就連沈錦都忍不住蹙眉,這邊屋子有些潮濕,因為沈梓的病,倒是沒有開窗戶,還有一個婆子在屋中伺候,隻是並不用心,猛地看到這麼許多人,整個人都亂了起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本就是鄭府一個粗使婆子,若是有些後台也不至於被放在這邊。
沈琦的丫環攔住了那個婆子,也不用她來動手,幾個人就開始收拾了起來,沈琦看著病床上麵色灰白的沈梓,歎了口氣說道,“把陳大夫請來。”她們既然已經知道沈梓病重,這次自然是帶了大夫來,不過等在外麵並沒有進來。
“是。”丫環很快就把陳大夫給領了進來,陳大夫行禮後並不多言,直接為沈梓診斷。
此番動靜,沈梓才勉強睜開了眼,喘著粗氣看向了沈錦,“哈……”她的聲音嘶啞難聽。
小丫環趕緊倒了水,伺候著沈梓喝下說道,“夫人。”
沈梓聽見聲音,眼睛動了動看向了小丫環,她從雲端跌落穀底,最終願意留在她身邊的僅此一人,微微垂眸低頭喝了幾口水,此番總是要為這個丫環謀個前程的,她並非什麼善心之人,可能要死了,所以才會動了惻隱之心吧。
沈錦一直沒有說話,等陳大夫診斷完了,就看向了他,陳大夫低聲說道,“在下才疏學淺……”言下之意是沈梓沒得救了,如今不過是在等日子罷了。
“先開藥吧。”沈錦開口道。
“是。”陳大夫先讓人熬了參湯,然後下去抓藥熬藥了。
沈梓是沒力氣多說,沈錦和沈琦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間屋中都沉默了下來,丫環很快就把屋子重新收拾了,冷水換成了熱茶,那些破敗的茶具也都換成了自帶的,屋中點起了燈,也亮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