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刀聽了,登時眼前一亮:“對啊!那馬球賽都是人擠人,可是我們渾水摸魚的好機會……”
莫寒笑了下,開口道:“甚好。”
他囑咐道:“小刀,你遞個帖子參賽,到時候白燃去取鑰匙。”
兩人齊聲應是。
“對了。”白燃忽然想起一事,道:“將軍,末將方才聽嫂夫人說,鎮國將軍府也參賽了。”
莫寒抬眸,有些詫異:“莫衡去參賽?”
在他印象當中,莫衡連馬都沒有騎過幾次。
白燃搖搖頭,道:“這個……末將便不知道了,不過嫂夫人開的流光閣,似乎包攬了整場馬球賽的茶點,最近都忙得不可開交……”
莫寒眼皮跳了跳……她何時與太尉府搭上了線?
往年的太尉府,可是一毛不拔的。
吳小刀聽了,忍不住笑起來:“這麼說,嫂夫人他們也會到賽場?可惜啊,今年將軍不能上場,不然,以將軍的風姿,一定將嫂夫人迷得暈頭轉向,哈哈哈哈……”
莫寒輕咳了一聲,道:“按白燃的意思,豈不是整個流光閣的人,都要去馬球賽侍候?”
白燃點頭,道:“想來是的。”
莫寒沉吟片刻,開口:“留一個暗樁在流光閣周圍看守,其餘的,都去馬球賽盯著。”
“是!”
-
到了馬球賽這日,京城天朗氣清,難得地出了大太陽。
這賽場原本是一個校場,中間寬廣而平坦,四周的台階,層層遞進,可供擺設矮幾,供觀者落座。
微風拂過,賽場上旌旗獵獵,有一麵紅黃相間的大鼓,立在旗杆下方,隻等判官輕輕一擊,便能正式開賽了。
此刻,距離馬球賽開賽還早,王公貴族們,便熙熙攘攘地從練武場入口進來。
看台上的矮幾,已經擺好了茶水、點心——這些都是流光閣準備的。
沈映月站在看台最高處,目光逡巡一周,隻見所有的茶水和點心都已經就位了,便向看台主桌走去。
“韋夫人。”沈映月溫聲開口。
韋夫人轉過臉來,笑了聲:“莫夫人怎麼早就來了?”
沈映月掛上一臉職業微笑,道:“既然流光閣承擔了馬球賽的茶點,自然要早些準備好……如今這場子已經布完了,韋夫人看看,還有什麼不足的嗎?”
韋夫人象征性地瞟了一眼,笑道:“甚好甚好,莫夫人別忙了,等著看馬球賽罷。”
韋夫人根本不關心這場子裏的茶點如何,畢竟她一想起來,就覺得肉疼。
她如今滿懷期待,盼著自己的兒子,能將鎮國將軍府的莫衡,打得落花流水!
“韋夫人!”
這一聲殷勤的呼喊,旁人一聽,便知道是陳夫人來了。
沈映月微微側過身,隻見陳夫人帶著陳昌言,掬著一臉笑意來了。
陳夫人似笑非笑道:“莫夫人也在啊?”
沈映月看了她一眼,道:“聽聞陳夫人前段日子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好多了,不妨事。”頓了頓,陳夫人哼了聲:“畢竟日子還長,好日子在後頭呢。”
沈映月笑了下,道:“那陳公子可要上進了。”
陳昌言頓時麵色一僵。
如今陳昌言既無官職,又無婚約,沈映月這話,自然是又踩到了他的痛腳。
陳夫人咳嗽兩聲,岔開話題道:“今日怎麼沒見到韋小姐?”
韋夫人道:“在前麵,與友人們玩得正酣。”
說罷,指了指看台下方。
韋小姐等幾位小姐,已經坐在了裏馬球場最近的位置上——這裏能看清比賽的細節,方便為太尉公子呐喊助威。
陳夫人低聲道:“昌言,去同韋小姐問個好吧?”
沈映月看了陳夫人一眼……這陳夫人雖然處處為兒子著想,但卻總想走捷徑。
這陳昌言雖然讀書尚可,但作為男子,實在是太沒主見了。
隻見陳昌言猶疑了片刻,終究抬起步子,向韋小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