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拿筷子夾了個珍珠籠包,一口咬進嘴裏,熱乎乎的讓人倍感滿足:“好吃。”
她把食物咽下去,問道:“你以前最喜歡吃哪樣?”
陳之和的目光在桌上掠過,指著其中一盤:“魚餃,老板是用今早在湖裏冰釣釣上來的魚做的,很新鮮。”
梁言聞言,立刻把筷子轉了向,夾起一個魚餃嚐了嚐。
“好吃!”
她又夾起一個喂給陳之和,“你也嚐一個。”
陳之和熱了杯牛奶給梁言,看她兩頰鼓鼓,不由道:“慢點吃,不急。”
梁言喝了口奶:“我們今去哪兒?”
陳之和在她身邊坐下:“看過‘采冰’嗎?”
“嗯?
‘采冰’是什麼?”
陳之和揩了下她的嘴角:“一會兒你就知道。”
飯後,陳之和又把梁言裹個嚴實,他開車載著她去了鎮邊上的一個然湖泊。
今氣正好,雖然氣溫低下,但沒下雪,外頭一片光亮。
到了湖邊,梁言才知道“采冰”是什麼意思。
鎮氣溫零下三十幾度,湖麵能結厚厚的一層冰,一群采冰工人在冰麵上鑿冰,把一塊塊大冰塊搬上運冰車。
湖麵滑,陳之和不讓梁言上去,隻讓她站在岸邊看。
“他們運這些冰塊……是為了做冰雕?”
梁言問。
“嗯。”
“好辛苦。”
梁言要去看運冰車,陳之和一路緊緊攙著她不放手。
“鎮上有冰雕師傅?”
梁言問。
“有。”
陳之和一直注意著她的腳下,“有個冰雕公園,想去?”
梁言點頭:“雕冰雕,我還挺想學的。”
她向來喜歡做些手工活兒,她店裏賣的東西也基本是自己做的。
陳之和扶著梁言在運冰車邊上站定,轉頭正巧看到一個采冰工人拖著冰塊往他們這兒來,他和工人對視了眼。
“今年新年禮物就送你一塊冰?”
陳之和謔笑著問。
“好呀。”
梁言樂嗬嗬地點頭,轉眼看到采冰工人正要把一塊冰塊搬上車,她努了下嘴,“就這塊好啦。”
陳之和聳了下眉,對那位工人了幾句話,真的就把那塊冰買下來了。
“它是你的了。”
梁言眨眼,眼睫上都凝了一層細霜:“你真送呀,我們帶不回去的。”
工人把冰塊拖到他們腳邊,梁言低頭去看冰塊,雕冰雕的冰都是經過挑選的,透明度要高,這樣做冰燈才好看。
“欸?”
梁言微微彎腰,仔細去看冰塊。
在薄陽的照射下,冰塊折射出微光,而比冰光更閃耀的是冰塊裏的一枚鑽戒。
梁言看到那枚戒指的一瞬間,眼眶就紅了。
陳之和看到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在冰塊上,一時有些慌了,他扶起她,幫她擦了擦淚,又把人抱進懷裏。
“怎麼哭了?”
梁言在他懷裏嗚咽著,泣不成聲:“太、太浪漫了。”
陳之和失笑。
“你怎麼又送戒指啊……我現在戴不了的。”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送戒指?”
陳之和一手撫著她的背,一手握住她的一隻手,隔著手套摩挲著,“指圍改了,這一枚你能戴。”
他著脫下自己的左手手套,在梁言眼前晃了下手:“一對的。”
梁言的淚水又忍不住湧出來。
她一直都謹慎微地活著,不需要大驚喜,有些確幸就已足夠,可眼前這個男人卻給了她無盡的幸福。
梁言吸吸鼻子,忍住哭聲,看著陳之和嗚嗚咽咽地:“既然這樣,我就再和你求一次婚好了……陳之和,你願不——”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