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白雲蒼狗,潮起潮落,雲卷雲舒,花開花落,歲歲年年。
武魂城的槐花,開了。
又到了一年春夏之際了。
武魂城,武魂殿,教皇殿內。
“已經六年沒吃到鱗兒的槐花餅了,嗚嗚嗚,好想我的鱗兒!”
比比東不想聽這女人叨叨,處理著她的政務,揉著眉梢:
“掛念就去看看,別來這煩我!”
頓了頓,挑眉看了肆無忌憚毫無形象坐在教皇殿主座上的女人一眼:
“你是不是……對鱗兒太苛刻了一點,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語氣中,疑惑的意味多一點。
“忙啊!我可忙了,每都睡不夠十時!”
比比東握著筆的玉手上有青筋顯露出來。
“而且,大災就要來咯,揠苗助長也好,快點成長起來吧,下一代們。”
……
雖然對方沒有魂力,是個貨真價實的普通人,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比比東知道,對方要放點幹貨出來了,她稍稍認真了下,故作隨意問道:
“大災?是指海外那群家夥嗎?”
日月大陸的存在,屁民不知道,但對他們這些高層而言,這些年也有所窺伺得一二。
硝煙味,已經穿洋過海飄過來了。
那群對魂導器發展到了一個變態境地的家夥,因為發展上的不平衡,急需‘掠奪’來平衡自身。
掠奪,即是戰爭。
床邊突然多了個定時炸彈,是該頭疼。
隻是頭疼那個人不會是她比比東,而是兩大帝國國主,以及武魂殿某個狼子野心的大供奉——千道流。
聽到比比東的話,霍靈兒輕笑一聲,語氣是漫不經心。
“瞧你那出息,一個海外帝國,打下來就是了,打不下來就等著被別人打下來,統治者換誰來咱不是被統治的,這些事可礙不著咱老百姓。”
“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沒有所以……”
看著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在憋著火,霍靈兒知道在挑逗下去就沒好果子吃了,嘿嘿一笑道:
“鱗兒的父親,你了解多少?”
比比東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是認真的。
“來頗為稀奇,我還以為你這樣的人會孤獨終老呢,沒想到消失兩年,再次出現的時候還抱了鱗兒回來,對方還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
“哎!什麼籍籍無名之輩,鱗兒父親可是藍電霸王龍家族,上三宗哎!我這可是榜上狗大戶了。”
“當年寧風致那家夥,對你糾纏了不短時間。”
“寧風致啊,那就一二傻子哈哈哈哈”女子笑得肆無忌憚,良久才道:
“不一樣的,那家夥不一樣……鱗兒父親他,跟我,是一路人。”
比比東不在揪著這事不放,淡淡道:“所以呢?提他作甚?”
霍靈兒嘿嘿一笑:
“如果我哦,就是,現在啊,有一個比鬥羅大陸要強大不知多少的位麵,撕開了一道通往鬥羅大陸的通道,裏麵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妖魔,你……是不是大災。”
“無稽之談。”
“你看你看你看!東東!我是認真的!”
比比東終於舍得抬頭看她一眼,對方眼神中告訴她,這次她沒有開玩笑。
她皺起眉頭,那麼多年姐妹,她早就察覺對方今日不太對勁。
這家夥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但是這件事如果屬實,未免過於驚世駭俗一點。
“那麼為何,如今不見你那個位麵生物出現?”
“鱗兒他父親那傻子,一個人擋住了那位麵,不過,他也快撐不了多少年了呢。”
“……這玩笑不好笑。”
“所以這不是玩笑,今日跟你這些,就是不想你在對海外那個帝國的戰爭中,讓鬥羅大陸的元氣都損耗進去了。”
絲毫沒有品嚐到教皇特供酒釀的精髓,牛嚼牡丹般將手中瓊漿玉液一飲而盡:
“準備好戰爭吧,我是指,對深淵生物的戰爭。”
“鱗兒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玉謊仙。”
“什麼實力?”
“神在人間……扛不住他一劍好像。”
“什麼時候的事?”
“二十年前就是了。”
比比東手中鑲金的玉筆咖嚓一聲,被無意間掰成了兩段。
霍靈兒沒在意對方是什麼想法,歎了口氣。
什麼時候,她一個普通人要為全大陸的安危奔波了,自己還真是偉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