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天空飛來六到身影,那狂霸的魂力波動會聚在一起,像是有毀天滅地之能。
那六人立刻和惡佛戰成一團,六人合力卻隻是將對方行進的腳步拖延片刻。
千家一脈萬年傳承,天使武魂曠世無雙,天下魂師盡出武魂殿。
這樣的龐然大物,卻在當年的爭鬥之中輸與雪家和戴家,在逐鹿中原之中隻能退居二線。
兩大帝國成立一萬餘年,武魂殿供奉殿一萬餘年皆是千家人把持。
其中不乏有千道流這種狼子野心,但兩大帝國這樣的龐然大物,卻始終令其徘徊不定,難以下手。
就天鬥帝國而言,除了比之全大陸魂師十倍不止的人類軍團,魂師組成的帝國鎮山,趕海二軍。
帝國有太多藏在水底的手段,那是一個統治半個大陸一萬餘年的泱泱大國,無人敢小覷。
雪清河,雪崩四人趕到大殿前時,見到他們的父皇,當今天鬥帝國國主,雪夜大帝盤腿坐於殿前石階之上。
“二哥,四弟給你請安。”
雪崩眯了眯眼,給那位一頭銀白長發的當今太子請安,語氣聽起來很真摯。
隻是雪清河懶懶散散的,甚至敷衍都不想敷衍了,嗯了一句沒在理他。
雪清河一身便服,透著出塵的氣質。
四弟雪崩卻是時刻一身華服,衣物上極盡奢華,金絲玉扣,身上貴氣逼人。
剩下老大,老三則要普通很多,二人看了看,對視了一眼,不多說二話站在兩位兄弟身邊。
這裏能看到下方天鬥城,此時已經陷入一片災禍之中,火海滔天。
夜色下,幾人眼中倒映著一片火紅,耳邊是能傳達到天邊的哭喊聲。
“這,這……”
老大話也說不清,看著下方往日繁華的天鬥城,他們帝國引以為傲的王城,麵對突然的禍難。
那頭惡佛如入無人之境,不論多少前來阻攔之人,盡皆如泡沫般碎成一堆。
無數黑煙化作僧眾,在城裏大肆殺戮,那佛陀手中鍵稚一敲,難以言喻的破壞力將一切碾壓開來。
甚至那突然出現的六個封號鬥羅,也最多將對方前進的步伐拖延一點。
火光衝天之下的夜晚,無數天鬥城百姓的哭喊和逃命聲,即使高坐皇宮前的眾人也能聽得到。
幾個皇子臉上帶著恐慌,緊張,甚至有人身體都在顫抖。
周圍幾個內衛站在殿前護衛,禁衛,還有一些低著頭的宦官站立在身邊。
“來了,就一邊坐下吧。”
雪夜大帝此時依舊臨危不懼,一臉平淡地看著下方的罹難。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卻見他盤腿而坐的腿上,橫放著一把寶劍。
雪清河不解他父親是何意,但他是太子,自然不會忤逆自己父皇,坐在了雪夜大帝旁邊。
四皇子雪崩挑了另一邊,剩下兩個老大老三好兄弟見兩位大神坐下了,也趕緊坐了過去。
父子五人坐在殿前台階,看著下方火光。
他們有太多疑惑,但是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今夜,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咱們父子幾人多久沒這樣坐在這聊聊了?”
這句話,意義太多了。
宮鬥了那麼多年,幾個皇子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甚至就連一旁的老大和老三都浮想聯翩了起來。
雪夜大帝不是個能跟兒子打成一片的慈愛父親,而是一天到晚隻會板著臉的帝皇。
“父皇和四弟他們多久沒聊家常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母妃被父皇賜下毒酒後,我就沒來聊過了吧。”
這個時候,雪清河感覺自己什麼話都敢講了,一旁的宦官和禁衛冷汗直流,就連其他幾個兄弟也是僵住了。
或者說不愧是雪清河。
他就是這麼一個什麼話都直來直去的家夥,旁邊的雪崩不可查地看了他一眼,心下同樣思慮了起來。
他剛欲言,雪夜大帝卻沒惱火,淡淡道了一句:“你還在恨朕?”
“我恨母妃心善和手段軟弱。”
“這麼說,你手段就不軟弱了嗎?”
“哎,您看太子之位都被我搞到手了,您看看大哥敢說二話不?”
一旁的老大尬笑擺手,幾人都在為這對父子此時的對話感到心驚。
雪崩拳頭捏緊,始終覺得這般下去他絲毫沒有插話的機會。
而且,而且雪清河和父皇不是鬧得不可開交了嗎,往日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今日卻像是冰雪消融了一樣。
可是哪有帝皇之家交談時是這般畫風,一點也不虛與委蛇,這讓他舉旗難定。
“父皇,咱不逃嗎?”雪清河大大咧咧地問道。
然後就被雪夜大帝舉著劍,用劍鞘拍了一下腦袋,當當響的。
雪清河抱頭縮在了一邊,一個當今東宮太子,看起來卻是鄉下小兒一樣作為。
“雪崩。”
四皇子見自己被提起,趕緊回應。
“兒臣在。”
“你想當皇帝嗎?”
在場幾人除了雪清河,皆是心下大震,雪崩更是一臉誠惶誠恐,不知如何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