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一聽他的身份,頓時樂了,也不說話。
聽見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抬頭望去,隻見兩輛卡宴風風火火地開了過來,停在旁邊。
刁雕和袁曉峰帶著七八個好手從車上下來,恭恭敬敬地到蕭平麵前,說道:“蕭哥,什麼事?”
蕭平剛才是給袁曉峰打的電話,正好刁雕就在他旁邊。
他們兩個人知道,蕭平一般是很少找直接找他們出麵的,這冷不丁找一次,可能是什麼要緊事,就都趕過來了。
條紋男不認識這兩個人,見到對方也帶著人過來,馬上招呼著身後的小弟準備開戰。
那邊的兩個警察看到這個場麵,還以為兩方人因為這個糾紛要打架鬥毆,連忙跑過來製止:“你們幹什麼?有什麼事要靠法律解決,你們這樣隻會把事情越鬧越大!”
袁曉峰看到連警察都來了,眼神一眯。
刁雕卻知道有警察在場,還是要低調一些,免得給蕭平和公司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掏出一盒軟中華,給兩個警察敬上,同時掏出自己的證件說道:“我是市看守所的刁雕,有什麼事好說,我們不會知法犯法的。”
條紋男說自己是蕭龍的股東,其實就是看著蕭龍的實力在壯大,關係托關係地入了幾股進去,想要扯著虎皮做大旗,沾蕭龍集團點兒光。
一般的生意,隻要他一亮出自己是蕭龍集團股東的身份,就是‘斧頭幫’和‘大旗門’的嘍們也要給他個麵子。
條紋男雖然沒見過蕭龍集團的高層,但是沒見過豬跑也聽過豬叫,因為還要靠著那幾位的名號招搖撞騙,所以對蕭龍幾個高層的資料還是很熟悉的。
聽到刁雕說自己是市看守所的,馬上頭上的汗就下來了。
蕭龍集團兩個總經理,一個是袁曉峰,以前就是個二線紈絝,自從蕭龍成立,突然一躍躋身東海一線新貴。
還有一個就是市看守所的典獄長刁雕,原來就是袁曉峰的大哥,雖然平時不怎麼在公司的場合出現,但實際上地位比袁曉峰的還要高一些。
他們竟然對眼前這個家夥這樣恭敬,難道說……這個人就是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蕭龍集團的那個董事長,蕭平?
想到這兒,條紋男都快要站不住了。
警察沒有接煙,看了看刁雕的證件,說道:“原來都是同事,不過你朋友的家人把人家車砸了,你還是得公事公辦。
“是是,我們肯定公事公辦,協商解決。”
刁雕跟警察交涉完,向蕭平小聲問道:“蕭哥,怎麼回事?”
蕭平斜眼看著條紋男和黨曉珊,說道:“人家設了個套兒,讓我弟弟往裏麵鑽,想讓我跪下磕頭道歉。”
“對!必須跪下道歉,要不就把那小子拘留!”黨曉珊本來見刁雕也是警察,以為他們有什麼關係,覺得這件事可能就這樣算了。
不過見兩個警察連刁雕的麵子也不給,還以為他們是懾於自己男朋友蕭龍集團股東的身份,更是囂張。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就見條紋男一巴掌呼在黨曉珊臉上,這一下非常狠,直接把她扇得向一旁歪倒,摔坐到了地上。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警察、陳鬆玲、陳阿寬和條紋男的小弟都蒙圈了,不是要打群架嗎?咋變成家暴了?到底什麼情況?
蕭平這邊的人已經知道條紋男認出了自己幾個人的身份,都冷眼旁觀看熱鬧。
當事人黨曉珊也被打懵了,手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好一會兒,才哇的一聲嚎了出來。
撒著潑喊道:“王皮!你個王八蛋,還整天吹你多牛13,你老婆被人欺負了,你屁都不敢放一個,還打我!……你個王八蛋!老娘不跟你玩了!……嗚嗚……”
條紋男也不再管這婆娘,撲通一下,給蕭平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啪啪啪又給自己一頓大耳瓜子,哭喪著臉說道:“蕭哥,蕭董,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我該死,我該死!”
黨曉珊可不知道蕭董是啥,見他這慫樣兒,又撲上去說道:“王皮!你還是不是男人?還給人家跪著磕上了,今後咱們兩個一刀兩斷,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王皮怒火中燒,心想要不是為你這個娘們兒,我哪至於得罪這麼一尊大神,這可是能跟杜恒遠和宋虎平起平坐的大佬,自己搞不好就要被扔進揚子江裏麵喂王八了。
向黨曉珊吼道:“你知道你得罪誰了?這就是蕭龍集團的蕭董!”
黨曉珊本來還想繼續撒潑,一聽說眼前這個土鱉就是蕭龍集團的老大,嚇得腿一軟,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