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采蓮也看到蕭平一直在盯著自己看,臉蛋緋紅,像是一朵嫣紅的小花,啐道:“看什麼看?流氓。
“我給你摘些花,做個花環戴在頭上吧?”蕭平說著就要彎腰摘花。
就聽到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蕭董不是說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嗎?怎麼自相矛盾?”
“我說路邊的野花不要采,但是有唐總在這裏,這些怎麼還能稱作是花呢?也就是一些陪襯,有什麼不能摘的?”
聽蕭平的詭辯,百裏嘉也無從反駁,還能說唐采蓮沒有花好看?
隻能說道:“那行,是我先提議編花環的,還是我來摘。”說著,便彎腰哼哧哼哧地開始摘花。
蕭平也不搭理他,自顧自地也開始選顏色摘花去了。
“三位老板,不要再往裏麵走了,苗疆多毒蟲,要是被什麼咬到會很麻煩。”見三個人漸行漸遠,劉三籮趕忙過來提醒。
百裏嘉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怕了,就想轉身回去,但是看到蕭平和唐采蓮還是繼續往裏麵走。
心想這向導是那蕭平帶過來的,肯定是嚇唬我,讓我離開,給那兩個人創造獨處的機會,我才沒那麼傻呢。
心裏想著,喊了一句:“唐總,等等我啊!”便也快步跟上。
“這些城裏人,真是不知道山中有多危險。”劉三籮也隻能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前麵的草木愈加繁茂,道路也變得崎嶇不平,到了最後甚至都沒有路。
蕭平經常在叢林中作戰,如履平地一般,唐采蓮便有些跟不上了。
有些地方隻能讓蕭平攙扶著過去,這樣兩個人就難免碰碰擦擦,一路上蕭平心中很是蕩漾,都想提議就在這兒洞房了算球,現在床振、車振不都不流行了,流行野振。
跟蕭平獨處,唐采蓮也是心中旖旎,有些魂不守舍。
終於,到了一小片開闊地,是一個規則的圓形地帶,好像是有人故意用工具清出來的。
圓形中間是一個土包,上麵堆了一些石頭,還壓著一些五顏六色的彩色布條。
石頭中間一個黑色的容器瓦罐,像是陶瓷材料製成,在陽光中散發著奕奕的光輝。
瓦罐上麵用白色的顏料,繪製了一張臉,這臉從中間一分為二,一麵麵部猙獰,另一麵確是和藹安詳,很是詭異。
“這是什麼呀?”唐采蓮不由問道。
在這個荒無人煙的深山,看到這種神秘的東西,不僅沒覺得詭異,反倒感覺很神聖。
蕭平也覺得挺神奇,看著樣子跟他在漠北草原看到的敖包差不多。
就聽趕上來的劉三籮說道:“這是野人的圖騰柱,是他們用來祭祀神靈的,你們千萬別碰,要是破壞了這個,不光是不祥之兆,而且還有可能把野人招來。”
“這些野人都是生活在大山最深處,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雖然很少有人見過,但是聽說他們很野蠻,有些部落還吃人呢。”
唐采蓮一聽現在這樣的現代社會,竟然還有吃人的野人,頓時秀眉微蹙。
就聽劉三籮繼續說道:“不過也不用擔心,隻要不冒犯到他們,一般不會主動攻擊外人。”
“淨瞎扯,我也是西南人咋沒聽說過有什麼野人?你淨搞一些危言聳聽的東西,一會兒又是野人,一會兒又是毒蟲,不就是想說明你這向導有用,想多要點兒錢?”
百裏嘉說著撿起地上的一截樹枝,走到唐采蓮麵前的草叢裏麵,開始撥拉。
一邊說著:“你看看,哪有蛇?連一隻蟲子都沒有……哎呀!蛇!”
突然,百裏嘉一蹦老高,就看見一條胳膊粗細的灰色長蛇從草叢裏麵爬了出來,晃著三角腦袋,眯著褐色的眸子,看著這些闖入自己領地的討厭生物。
“是‘五步灰’,小心!有劇毒!”劉三籮馬上認出來這蛇的種類,慢慢低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截樹枝。
百裏嘉一聽劉三籮說這條蛇是劇毒,幾步跑到唐采蓮身後,縮在那裏不敢動彈。
這段時間以來,這家夥個百裏嘉把自己說的是天花亂墜,好像無所不能似的,一條蛇就把他嚇成這副德行,還要躲到自己屁股後麵。
唐采蓮對百裏嘉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印象,見他竟然這樣慫包,已經是變成深深的厭惡了。
這個時候,蕭平離著唐采蓮有五六米遠,一見這蛇,就想馬上衝過去護住唐采蓮。
“蕭平,別動,就站在原地!”劉三籮看出他的意圖馬上說道。
“劉哥,有什麼辦法能把蛇引走。”蕭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