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音前世也沒搞清楚這胎記是怎麼回事。
胎記就是這樣憑空冒出來了。
陸遠並沒有回答,而是問:“嫂子,你這胎記有幾年了?什麼時候出現的?”
林南音一五一十地說:“十五歲那年,我生了一場病,吃了激素藥,之後開始發胖,額頭上的胎記,也是那時候冒出來的。”
陸遠神色凝重地問:“當時有什麼症狀?”
林南音回憶了一下,搖頭:“並沒有,我去過醫院檢查,都查不出什麼原因,不過最近我發現好像有些變淡了。”
“是嗎?”陸遠也覺得好奇,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
傅曳擎也緊張了幾分:“陸遠,怎麼回事?”
陸遠搖頭,說:“我需要提取嫂子臉上這一塊的血液,做一個分析,才能最終定論。”
陸遠又問林南音:“嫂子,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林南音一聽,問:“是人為?”
陸遠有所顧慮,看了眼傅曳擎。
林南音急了:“陸先生,你看他做什麼,我是患者,對患者,你應該知無不言。”
困惑了她這麼多年的胎記,如今有點線索了,她肯定心急。
傅曳擎說:“音音,你別著急。”
知道林南音的性子,傅曳擎給陸遠使眼色,讓他斟酌著說。
陸遠這才說:“嫂子,你這是中毒了。”
傅曳擎臉一沉:“……”
他讓斟酌斟酌,誰讓說得這麼直白?
陸遠感受到來自傅曳擎低氣壓,莫名其妙,不是傅曳擎讓他說的?
傅曳擎怕嚇著林南音,正想說些寬慰的話,卻見林南音並沒有什麼反應。
林南音說:“我之前也有過這樣的猜測。”
這也太淡定了?
傅曳擎與陸遠都有些佩服林南音的鎮定。
他們並不知道,林南音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中毒又算得了什麼?
林南音看著陸遠說:“陸先生,你還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看傅曳擎的眼色,我的事,我做主。”
這話,霸氣啊。
敢對傅曳擎這麼說話的人,還真沒幾個。
陸遠心中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傅曳擎這家庭地位,很明顯啊。
傅曳擎並不生氣,他的女人,就該這樣,他也樂意這樣寵著。
傅曳擎語氣淡淡道:“陸遠,有什麼,你就說什麼。”
他之前低估了林南音的承受能力。
陸遠這次倒是斟酌了一番,說:“初步診斷,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我記得曾在一本古醫書上看到過。”
陸遠觀察著林南音的反應,繼續說:“中毒者,會悄無聲息的死去,而毒的潛伏期,可能幾個月,也有可能幾年,這全看下毒者對毒藥的用量。”
林南音心驚:“那我還有多少日子?”
如果沒多少日子可活,她重生回來,又有什麼意義?
陸遠搖頭:“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得出結果。”
林南音沒有說話,神情凝重。
陸遠又說:“嫂子,你仔細想想,得罪了什麼人,找到下毒者,才能永除後患。”
林南音細想了一下,盼著她死的,也就林振國一家人了。
她如果死了,林氏集團的財產都是他們一家的。
傅曳擎卻在這時提醒:“應該不是林振國,下毒者手段高明,用毒變相控製著你的生命,林振國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林南音訝異地看向傅曳擎:“你早知道我是中毒了?”
陸遠替傅曳擎回答:“嫂子,就是他讓我特意回來給你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