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曳擎有心絞痛的毛病,知道的人不多。
傅曳擎再三叮囑過,不能讓林南音知道。
李嬸也沒多嘴。
陸遠是醫生,傅曳擎心絞痛發作時,能幫得上忙,住在一個房間,也方便。
林南音聽了之後,看著傅曳擎房間的方向說了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丟下這話,林南音就回房了。
李嬸一頭霧水,笑笑也去休息了。
房間裏。
陸遠在鋪沙發,今晚,他睡沙發上。
“傅曳擎,你好歹也給我弄張床,每次來你這裏都隻能睡沙發。”
他這“禦用”醫生,也混得太差了。
傅曳擎腿腳完好,穿著一套深色睡衣,走到酒櫃上倒了一杯紅酒。
傅曳擎單手揣在褲兜裏,一手漫不經心地搖曳著紅酒杯,聲音質冷:“音音是個顏控,你離她遠一點。”
陸遠:“……”
“傅曳擎,你至於嗎?”陸遠聽出了警告的意味:“不過,你還真是撿了個寶,嫂子雖然胖,底子不錯,瘦下來,絕對驚豔。”
經過短暫相處,陸遠覺得,林南音不錯,性格特別好。
傅曳擎淺飲了一口紅酒:“你盡快將她身上的毒治好。”
“放心。”
陸遠看了眼傅曳擎的腿:“你打算瞞她到什麼時候?”
他看得出,傅曳擎動真格的。
那這裝瘸的事,不可能一直瞞著。
陸遠也真挺佩服傅曳擎,裝瘸就算了,現在連手也不放過,斷手瘸腿的。
“不急。”傅曳擎嗓音沉沉:“傅家那邊,一些人不太安分了。”
“繼承人的位子一天不定,你的處境,堪憂。”陸遠也知道傅家那夥人為了這個繼承人的位子鬥得有多厲害。
傅曳擎嗤笑一聲:“一群跳梁小醜。”
“那穆清呢,我聽阿楓說,穆清懷了你的孩子。”陸遠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你這火,玩得有點大,這打胎藥,我就算開了,伯母那邊擋著,也沒辦法,而且,那是一條人命。”
傅曳擎努力去回想兩個月前那一天的事,模糊得很。
傅曳擎劍眉冷蹙:“我不確定。”
陸遠訝異:“都整出人命了,你不確定?怎麼回事?”
傅曳擎沉默半響,將那晚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陸遠舒了一口氣:“你明天跟嫂子一塊來醫院做個檢查,我看看能不能讓你想起那晚的事。”
翌日。
林南音早早就起來跑步,鍛煉。
李嬸一大早就給林南音燉好了中藥,林南音吃了早飯,立馬喝了一大碗藥。
“好苦。”
林南音口腔裏都是苦的,讓人想要作嘔。
傅曳擎拿出一盒糖果:“含一顆在嘴裏,就不苦了。”
林南音趕緊吃了一顆,嘴裏的苦味被甜味衝散。
阿楓從外麵進來:“老大,大嫂,車子準備好了。”
林南音請了假,她得先把臉上青斑治好,這可是中毒,要人命的。
隻有活著,才能談其他的。
私人醫院。
這是遠洋集團旗下的醫院,幕後老板,正是傅曳擎。
到了醫院之後,陸遠先替林南音檢查,抽血化驗。
等結果時,陸遠為傅曳擎做催眠,通過催眠激發傅曳擎潛意識裏的記憶,讓他試圖想起那晚的事。
林南音被支開了,她覺得不對勁,又悄悄回到催眠室。
她剛到門口,就聽到陸遠說:“我不敢保證讓你想起那晚的事,隻能試試。”
“嗯。”傅曳擎閉上眼睛,躺了下來。
那晚?
林南音立馬想到她強了傅曳擎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