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別墅。
林南音正在健身房跑步,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
她把傅曳擎畫的那副素描自像畫貼在了健身房跑步機前,每次跑累了,堅持不住,她就看一眼瘦下來的樣子,就又有動力了。
汗水慢慢濕透衣服,林南音的速度慢了下來,深呼吸,保持呼吸均勻。
運動後洗澡,喝藥,再去稱體重。
她的體重每天都在蹭蹭往下掉,看著體重計上的數字,心情也好了不少。
就在林南音準備休息時,卻見傅曳擎遲遲沒回房間,平常這個點,傅曳擎早早就在沙發上躺著了。
林南音穿著睡衣下樓,不巧的是,周惠芝這個時候來了,一個進門,一個下樓,四目撞上。
“媽。”林南音作為兒媳婦,不管周惠芝如何不待見她,打招呼是基本禮貌。
“我兒子呢?”周惠芝一見到林南音,心中就來氣,也不正眼看她。
李嬸這時走出來,說:“少爺跟陸先生在涼亭下棋。”
一聽這話,周惠芝也沒去涼亭找人,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李嬸,去收拾一間客房,今晚我住這裏。”
這是傅曳擎的房子,周惠芝身為母親,在兒子家住也理所應當。
“是,大太太。”李嬸去了樓上。
客廳裏,就剩下周惠芝跟林南音,林南音是走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
周惠芝陰陽怪氣地說:“有些口渴了。”
這是暗示林南音倒茶。
林南音走過去,給周惠芝倒了杯茶水:“媽,喝茶。”
周惠芝斜著眼睛看了林南音一眼,這一眼,讓周惠芝心底驚了一下。
林南音額頭上的青斑,怎麼淡了這麼多?還瘦了許多,有幾分驚豔了。
周惠芝收回目光,接了茶水喝了一口:“我兒子肩膀上的傷,怎麼樣了?”
林南音站於一旁:“好多了。”
“別在這杵著。”周惠芝不想看見林南音。
林南音心裏巴不得,一聽這話,立馬就往樓上走了。
林南音走得幹淨利索,這又把周惠芝給氣著了,臉色不是很好看。
李嬸收拾了客房下樓,周惠芝叫過來問:“我兒子每天晚上在哪睡的?”
李嬸老老實實地說:“大太太,少爺每晚都在夫人房間裏睡得啊。”
一聽這話,周惠芝眼裏的痛心與嫌棄更加明顯,就好像自己養的大白菜被豬拱了。
周惠芝牙齒都咬緊了,這時,傅曳擎與陸遠從涼亭回來,見周惠芝來了,傅曳擎也很意外。
“媽,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路過,過來看看。”周惠芝臉色不好,想到墨寶,臉色又莫名地好了,說:“兒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給媽生個孫子?”
這是來催生的。
周惠芝看到墨寶時,就恨不得抱回來給自己當孫子。
李嬸與陸遠識趣的走開,將空間留給傅曳擎他們。
“不急。”傅曳擎滑動輪椅:“音音身子還沒調理好。”
“就她那樣的基因,生出來的孩子,得醜成什麼樣。”周惠芝言語裏都是對林南音的不滿,語重心長的勸道:“兒子,別那麼死心眼,穆清是不能要了,這林南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