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曳擎活了二十多年,這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孩子取笑腎不好。
傅曳擎的臉色,可想而知有多難看。
可盯著眼前的小孩子,他的火氣又莫名消散了!
傅曳擎皺眉:“你個小屁孩,懂什麼!”
墨寶戴著口罩,又換了身衣服,傅曳擎哪裏認得出這是當初林南音從派出所接走的人。
墨寶撇撇嘴,小眉毛一挑,語氣嫌棄:“剛剛在機場,我看到叔叔去洗手間了,這才過去兩個小時不到,叔叔又尿了,還狡辯。”
尿頻就代表著腎不好。
墨寶又瞥了眼尿槽,奶聲奶氣地說:“還是黃色的,叔叔內火很嚴重哦!”
傅曳擎:“……”
“我這是吃上火了,不是腎不好!”傅曳擎居高臨下的凝視著眼前的小屁孩:“剛才你也在雙虹機場?”
墨寶不搭理傅曳擎。
傅曳擎來興致了,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屁孩。
他勾著唇角,看了眼墨寶,調侃道:“五歲了?”
墨寶氣呼呼的。
說著,墨寶褲子一提,出去洗手走了。
傅曳擎覺得挺有趣,兀自笑了。
等傅曳擎出來時,就見墨寶鬼鬼祟祟的走向餐館大廳一處角落靠窗的位子。
墨寶是在躲傅曳擎,才會特意繞著大廳轉了一下,回到座位。
傅曳擎原本還對墨寶的行為感到奇怪,當看到坐在角落靠窗位子,正在喝茶林南音,他恍然大悟。
剛才那個孩子,就是林南音在外的私生子。
難道,那個孩子認出他了?
剛才那個孩子的語氣裏對他充滿敵意。
從法律上來說,他現在也算是那個孩子的繼父。
繼子排斥繼父,這也很正常。
傅曳擎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也沒過去打擾母子倆,之後往包廂走了。
傅恩娜走到半道上餓了,想來吃魚,兩人才過來的。
“大哥,怎麼去了這麼久?”傅恩娜一邊看著菜單,一邊打趣道:“大哥,雖然你這是新婚,也得悠著點,把腎整虧了,可就難補回來了。”
傅曳擎臉色頓時黑了,這是今天第二個人說他腎虧了。
傅曳擎沉著臉,淡漠的語氣裏含著威脅:“待會送你回老宅。”
“大哥,我開玩笑的。”傅恩娜趕緊討好賣乖,嘻嘻一笑,轉移話題:“我們就吃這個清江魚。”
傅曳擎冷著臉喝茶,多喝茶,降火。
“後天就是爺爺大壽,你準備了什麼壽禮?”
傅恩娜笑道:“保密,大壽上,大哥不就知道了麼,我聽說,爺爺這次要宣布繼承人,大哥,你想通了接手公司?”
傅曳擎眸光諱莫如深:“難逃一劫。”
傅恩娜:“……”
“大哥,你別凡爾賽,這要讓傅慕白聽到,還不得氣死。”
傅曳擎睨了她一眼:“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傅恩娜立馬做了個閉嘴的手勢,不亂說話了。
而另一邊。
林南音與墨寶也吃了起來,墨寶今天很有食欲,有媽媽在,他就開心。
與墨寶在一起,林南音也把公司的事暫時擱置在一旁了。
吃了飯,林南音又帶著墨寶去遊樂場玩了一會兒,直到晚上十點了,她才把墨寶送回去。
墨寶還是住嘉蔭小區,林南音並不知道,隻有墨寶一個人在家。
到了小區門口,墨寶說:“媽媽你回去吧,我自己進去就好了。”
墨寶是不想讓林南音知道他撒謊了。
他是偷偷從榕州跑回來的。
林南音想到跟上官雅身份有些對立,確實見麵尷尬,而且已經到小區門口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也就說:“那你到家給我發個信息。”
“好。”
墨寶揮揮手,假裝往小區裏麵走。
林南音看著他進去了,也就走了。
墨寶躲在一棵樹後,見林南音走了,然後給林南音發了一條自己到家的信息,這才又背著小書包出來。
他這次是自己訂了酒店,別看他才五歲,非常獨立,又聰明,加上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溜出來了,膽子大,經驗也豐富了。
墨寶打算去前麵打車,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麵前。
“小野種,我這次看你往哪裏跑。”
是林雙雙。
她一路跟著林南音,可算逮住了機會。
林雙雙有了經驗,手腳迅速的捂住墨寶的嘴巴,將人抱上旁邊的車子,關上車門,迅速駕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