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音見姚允禮心急得很,他越是心急,她就越是故意不說。
林南音睨了眼手腳上的繩子:“繩子勒著我手腳有些痛。”
言下之意,讓姚允禮把繩子解開。
姚允禮神色陰沉幾分:“別玩花樣。”
“怕了?我一個弱女子,你難道還怕我跑了?”林南音故意激他:“也是,你若是真有本事,也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將我綁到這裏。”
姚允禮盯著林南音看了一會兒,說:“就算我放了你,你也走不出這片山。”
姚允禮給林南音解開繩子,手腳得到自由,林南音活動活動手腕腳腕,她並沒有跑,而是找了塊石頭坐下來。
“有沒有吃的?”林南音是真餓了,雖然現在天還是黑的,但絕對不止過了幾個小時。
姚允禮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林南音:“你還真是問得出口。”
“你又不打算殺了我,那我餓了,問你找點吃的,有什麼問題?”林南音說:“從輩分上來說,我還是你的嫂子,長嫂如母,這話沒聽過?”
姚允禮慍怒:“別得寸進尺!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當然敢,你一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又有什麼不敢的。”林南音睨著他:“其實,你也挺可憐的。”
這話,戳中了姚允禮的自尊心:“傅家的一切,我不稀罕。”
“我沒說你覬覦傅家的產業。”林南音神色平靜地說:“你隻是心裏不平衡,傅曳擎身為傅家長孫,就算坐輪椅上,依然有老爺子罩著,疼愛。”
姚允禮的雙拳緊握,眼底閃過一絲不甘。
林南音繼續說:“然而,你連踏進大門的資格都沒有,你的母親,是因為傅興邦喜新厭舊瘋了,你才一直懷著恨意。”
姚允禮一拳打在石頭上,眼底恨意濃烈:“這都是傅家欠我母親的。”
“可我不欠你們。”林南音自嘲的笑道:“你把我綁來,我豈不是也無辜?而且,也會連累你自己。”
姚允禮不說話,他知道再怎麼也不該找上林南音,可……
“你是傅曳擎最重要的人,隻有你,才能讓他痛苦,才會乖乖地來這裏。”
林南音:“……”
“他不會來的!”林南音其實心裏也不太確定,她看著傅曳擎來,又希望他別來。
姚允禮是一個危險人物。
坐過牢,傷過人,性情古怪,易怒易暴,行事極端。
姚允禮看了林南音一眼:“這麼肯定?他以為行李箱的人是你,整個人可是十分暴戾,揚言我若動你,他讓我償命。”
“狠話誰不會說?”林南音說:“姚允禮,你這麼做,會與傅家關係越來越僵。”
“無所謂!”姚允禮不以為意:“傅家又何曾還記得我這麼一個人?如果傅曳擎他真有本事把你帶走,我姚允禮就不會再找他的麻煩,如果沒有本事,那你們倆個就都永遠留在這裏。”
姚允禮針對的是傅興邦這一脈,如果繼承人是傅慕白,今天倒黴的就是傅慕白。
隻是,姚允禮又是怎麼知道繼承人會是傅曳擎?
林南音想到李嬸,問:“你與李嬸,到底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