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酒店,上樓後走到房間門口。
林南音本來以為傅曳擎會跟著她回房間,就在她心裏產生一絲期待,又產生一絲猶豫要不要讓他進屋時……
她聽到‘叮’的一聲。
傅曳擎已經開了對麵的房門。
林南音有些小小意外,傅曳擎推開門,嗓音沉沉:“音音,早點休息,別擔心。”
“…呃?哦……好。”
林南音反應有點遲鈍。
傅曳擎勾了勾唇,進去了。
林南音:“……”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她習慣了傅曳擎時不時撩她,死皮賴臉的擠一張床。
現在傅曳擎突然冷淡了,她又不習慣了。
可說傅曳擎對她冷淡了,又暗中幫她,還送豪車。
林南音有些想不通,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覺得男人心才更難琢磨。
難道,這就叫……欲擒故縱?
林南音所有的表情反應都被傅曳擎透門貓眼看得清清楚楚。
傅曳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透過貓眼,傅曳擎見林南音正要進房間,這時隔壁的靳東城出來叫住了她。
有門隔著,門外兩人的說話聲他聽不太清楚,隻見兩人在門口聊了幾句,林南音見跟著靳東城去了隔壁的房間。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傅曳擎心裏跟貓爪撓心似的,剛才還勝一籌,現在又全盤皆輸了。
傅曳擎在房間裏來回走動,時不時看一下手表,透過貓眼看看外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林南音還沒有從靳東城的房間裏出來。
傅曳擎給前台打電話:“送感冒藥到房間來……”
沒過多久,藥送來了。
傅曳擎拆了,丟掉一部分藥,然後自己躺床上去給林南音打電話。
“音音,我好像發燒了,難受!”
……
靳東城房間裏。
林南音正在與靳東城商討招商會的事。
看到傅曳擎發來的信息,嘴角不知覺上揚。
她是故意來靳東城房間裏的,這都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傅曳擎才給她發信息,還真是挺能忍的。
聊得差不多了,林南音起身說:“靳總,那回頭再合計一下,時間也不早了。”
“好。”
靳東城紳士有禮:“我送你。”
靳東城送林南音到門口,她等著靳東城回房間了,才去敲對麵的門。
沒一會兒,傅曳擎裹著睡衣,臉色蒼白的過來開門。
林南音問:“怎麼突然就病了?”
“可能是水土不服。”
傅曳擎裹著睡衣往屋裏走,一副虛弱的樣子躺回床上。
林南音看了眼桌上拆開的感冒藥:“吃了藥有好點沒?”
“頭昏,難受。”傅曳擎像模像樣的咳嗽幾聲,他之前就經常裝病,業務熟練得很。
林南音伸手摸了摸傅曳擎的額頭,還真的很燙。
真發燒感冒了?
傅曳擎身上的睡衣鬆垮,肩窩處的傷疤露出來,林南音想起在曼陀山傅曳擎孤身一人來救她的畫麵。
心軟了。
林南音關心道:“我送你去醫院?”
傅曳擎搖頭:“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傅曳擎又說:“音音,我口渴。”
“我給你倒水。”
林南音給傅曳擎倒水,發現杯子有點髒,於是去洗手間用水衝洗了一下,準備出去時,卻發現馬桶裏沒有完全衝走的藥。
林南音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家夥,不去娛樂圈發展真是可惜了。
“音音,我好難受。”
傅曳擎又在外麵嚎了。
“來了。”
林南音應了一聲,給他倒水放在床頭櫃上,翹著腿坐在床邊的沙發上,就那樣看著他。
“喝吧。”
傅曳擎咳嗽幾聲:“音音,我沒力氣。”
這是想讓她喂。
林南音放下腿,湊近,笑得有些瘮人的看著他:“確定?”
傅曳擎感到後脖子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