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音嚇得睡意頓時全無,猛地一下睜開眼。
昏暗中,傅曳擎那張臉從模糊到清晰……
“音音,醒了?”
醇厚的嗓音讓林南音回神,她看著眼前的傅曳擎,頓時沒了脾氣。
龍吟酒店是龍門旗下的,傅曳擎是龍門幕後創始人。
她讓酒店換房間,那不是多此一舉?
傅曳擎想要知道她在哪,太容易了。
“我困!”
林南音翻個身,閉眼裝睡。
耳邊卻傳來一道戲謔聲:“怕了?”
她閉著眼:“別用激將法!”
她不吃這一套。
傅曳擎輕笑一聲,四肢纏上她,將她摟得緊緊的:“睡吧。”
過了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耳邊傳來傅曳擎均勻的呼吸聲。
林南音心中訝異,真睡了?
真的,隻是純睡覺?
林南音沒敢動,老老實實的窩在傅曳擎懷裏,腦海裏浮現傅曳擎在密室穿過紅色激光的畫麵。
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明明是送死,卻還是冒死隻為替她求得一線生機。
想到這,林南音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此生能遇到一個拿命護她的男人,足矣。
林南音往他的懷裏蹭了蹭,像一隻慵懶的貓兒。
她不再用堅硬的城牆保護自己。
“再蹭,就真蹭出事了。”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嗓音。
林南音不敢動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
翌日。
林南音一睜開眼,就看到傅曳擎躺在身側正看著她。
他早醒了,卻沒舍得將她叫醒。
“音音,早上好。”
傅曳擎嘴角噙著一抹弧度,就那樣盯著她。
林南音往旁邊挪一點:“你這樣盯著我,讓我心裏發毛,你挪遠一點,我餓了。”
傅曳擎可不就像是一頭餓狼對她虎視眈眈嗎?
傅曳擎似笑非笑地睨著她:“音音,你是在暗示我什麼?”
林南音:“……”
完了,傅曳擎精蟲上腦,走火入魔了。
“我去吃飯,你在這繼續躺著吧。”
林南音‘卑微’的從床的另一邊下去。
傅曳擎起身,拿起酒店內部座機打了個電話出去:“送餐過來。”
二十分鍾後。
豐富的早餐擺在林南音麵前,全都是她愛吃的。
可她不敢放肆的吃,好不容易減下來的肉,可不能再反彈了。
傅曳擎為她添了一杯牛奶,問:“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市?”
繼續留在榕州,也找不到墨寶的下落。
墨寶不在榕州。
“靳東城邀請我去參加一個招商會,嚴老說有國際香水大賽,讓我去看看。”
林南音啃著麵包,說:“我可能這輩子到達不了你的高度,不過,也不想拖你後腿。”
她不希望自己一直活在‘傅少夫人’這個頭銜下麵。
人生不長,她重活一次,就要肆意去活。
傅曳擎沒說什麼,他知道林南音有自己的野心。
她不是籠子裏的金絲雀,是翱翔九天的鳳凰。
兩人正吃著,陳虹來了。
陳虹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前來賠禮道歉。
幾天不見,陳虹囂張的氣焰焉了,態度非常真誠:“林小姐,我來為我之間的魯莽與口無遮攔向你道歉,對不起,由於我的不恰當言論,對你造成了極大傷害,我願承擔一切後果。”
林南音神色淡淡地看著她:“三年牢獄之災的後果,也願意承擔?”
她這是在試探陳虹。
陳虹抬頭看了林南音一眼,反應並不是很大。
“我願意為我的行為買單。”
言下之意,三年牢獄之災,她也認了。
這點倒是讓林南音詫異:“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還有半月開庭,我們法庭上見吧。”
聽到林南音執意起訴自己,陳虹也沒有半點憤怒,或者情緒過激的表現。
“林小姐,我接受庭審的任何結果,我今天來,是想求你一件事。”
求?
這還真是跟當初撒潑不講理的陳虹判若兩人。
林南音淡淡開口:“說來聽聽。”
“替我勸勸你舅舅,收回離婚的念頭。”
聞言,林南音恍然大悟,陳虹是因為上官戎要離婚才怕了。
而不是怕被起訴。
門外。
穆清走到門口,正巧聽到陳虹態度端正的道歉。
陳虹侮辱她,幾天過去了,她也沒等到一個道歉,陳虹倒是先來向林南音道歉了。
想到這,穆清對林南音的恨意,又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