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音自然不會說出這本書的來曆。
“撿的。”林南音隨口胡謅:“你看出了什麼?”
楊子塵對這話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幾百年前,一位富家子弟的妻子暴斃,痛失妻子後,這位富家子弟悲痛欲絕,便找來得道高僧每日誦經超度。”
楊子塵頓了頓,繼續說:“經高人指點,當一個人死後,在魂魄沒有完全散去之前,以心頭血,以愛人淚,頌經七天,可讓死者靈魂重生,不過這都隻是傳說。”
“心頭血,愛人淚……”林南音反複念著這句話。
“那這個富家子弟的妻子最後怎麼樣了?”
楊子塵笑笑:“沒人清楚,也沒人試過,畢竟隻是傳說,而且,必須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活著的那個人取心頭血為引子,這世間,願意為另一伴犧牲的人,鳳毛麟角。”
林南音陷入沉思,如果愛人淚是傅曳擎留下的淚,那麼心頭血,應該不是傅曳擎了。
她前世與傅曳擎可沒什麼交集,又何談真心相愛。
楊子塵看了眼林南音:“林美女,可否告知,你這本書,到底哪來的?”
“撿的。”林南音的答案不變:“你還沒說,這經文什麼意思!”
“這段經文,應該就是富家子弟為亡妻超度的經文,至於意思嘛,也沒什麼意思。”
林南音:“……”
她這是問了個寂寞?
林南音收起照片就準備走。
楊子塵說:“林美女,緣來緣去,因果循環,不必太過追究,隨心,方可自在。”
林南音聽出楊子塵話裏有話。
她一直覺得,楊子塵邪門得很。
林南音看了楊子塵一眼,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因為楊子塵說的傳說,林南音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林南音與嚴老待了一會兒就回了酒店。
傅曳擎沒在,她也沒去過問,拿出‘還魂’書研究。
國際香水大賽在即。
林南音報名參加了,而初賽就定在周一。
林南音在準備比賽時,也沒有放棄尋找墨寶。
傅曳擎一直暗中動用龍門力量查找玄心宗的具體位置。
香水大賽前夕。
深夜。
拘留所門口。
蕭雪兒從拘留所裏走出來。
蕭關山賠償到位,蕭雪兒也公然道歉,在加上蕭家暗中運作,將蕭雪兒保釋了出來。
被關押了幾天,蕭雪兒憔悴狼狽,瘦了不少。
“雪兒。”
上官豔心疼的上前扶著蕭雪兒:“受苦了,媽帶你回家,好好洗洗身上的黴運。”
蕭關山坐在車裏,眼神冰冷地看了眼蕭雪兒,說:“上車,去龍吟酒店,親自向林小姐道歉。”
上官豔心疼地說:“關山,雪兒都已經公然道歉了,還去找林南音做什麼,還是先帶雪兒回家,洗個澡,吃飽好好睡一覺,咱們雪兒都瘦了。”
“上車。”蕭關山沉著臉:“蕭雪兒,記住你怎麼答應我的。”
“爸,我去。”
蕭雪兒坐進車裏,這次表現得很乖巧。
她將不甘心都藏在眼眸深處。
她蕭雪兒活了十九年,還是第一次栽這麼大的跟頭,受如此大的屈辱。
她一定不會放過林南音。
蕭關山對於蕭雪兒表現出來的乖巧很滿意。
一個小時後。
一家人來到龍吟酒店門口。
林南音得知蕭雪兒來道歉,打發王洋去處理。
她知道蕭雪兒道歉也不是真心的,就沒必要看蕭雪兒演了。
這一次,給蕭雪兒一個教訓,也就夠了。
如果再犯,她就絕不輕饒了。
又碰壁的蕭關山有些失落,他多次想見見林南音,都被拒絕了。
“走吧。”
蕭關山又回了車上。
蕭雪兒看了眼立在門口‘蕭家人一律不得入內’的牌子,眼底劃過一抹怨毒。
“我一定會讓林南音也嚐嚐我受過的屈辱。”
上官豔聽到這話,連忙看了眼不遠處車裏的蕭關山,叮囑蕭雪兒:“雪兒,這些話別讓你爸聽到了,有些話,埋在心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