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催眠,那這件事就不簡單了。
林南音與傅曳擎對視一眼,上官戎肯定不會對墨寶進行催眠。
當初上官戎發現墨寶不記得他時,表情是震驚的,這一點,無法作假。
也就是說,還有人盯上了墨寶。
至於用意是什麼,暫時就不清楚了。
讓人值得慶幸的是,墨寶身體無礙。
林南音問:“陸先生,有辦法治好墨寶嗎?”
陸遠說:“這個我不能肯定,有可能一輩子也想不起,也有可能哪天忽然就想起來。”
傅曳擎:“……”
這跟廢話沒區別。
周慧芝拉著墨寶的手,說:“能不能想起都不要緊,隻要身體沒問題,認祖歸宗,那就行了,墨寶,走跟奶奶去睡覺。”
“我要跟媽媽睡。”墨寶比較黏林南音。
“那我先帶他回房間。”林南音抱起墨寶回對麵,傅曳擎並沒有阻攔。
墨寶現在是他們之間最好的橋梁了。
傅曳擎給陸遠一個眼色,兩人去了書房。
“能夠催眠一個人,抹掉記憶,有這種能力的人並不多,你心裏應該有人選了。”
陸遠點頭:“這種人確實不多,不過如果是牽連到上官家,那就不一定了,你比我更清楚上官家的情況。”
“上官戎沒有理由抹掉墨寶的記憶,應該是另有其人。”傅曳擎神情凝重地說:“對方的目的不明,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陸遠說:“上官戎上次來京市帶走墨寶,他明知墨寶是你的兒子,卻多次阻撓你們相認,他的目的,也令人深思。”
“以龍門現在的能力,與上官家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傅曳擎眸光一凝,說:“上官家真正的實力,並不在榕州,這隻是上官家的旁支。”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確實不是明智之舉。”陸遠說:“墨寶已經回來,在摸不透暗中之人的用意時,按兵不動是最好的。”
傅曳擎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一旦他揪出幕後之人,絕不會輕易放過,敢傷他的兒子,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陸遠瞅了眼傅曳擎的臉色,笑著問:“嫂子住對門,這都幾個月了,還沒拿下?”
這語氣,頗有看熱鬧的意思。
傅曳擎一個冷冽的眼神掠過去:“我讓阿冷連夜將你再送回去。”
有那麼點威脅意味了。
陸遠:“……”
愛而不得的男人,惹不起。
“那換個話題,墨寶的親生母親,你不打算找?”
憑空冒出個這麼大的兒子,總得弄清楚是誰生的。
傅曳擎劍眉冷蹙:“我的印象裏,沒有跟哪個女人有過牽扯。”
就連找,都沒有頭緒。
陸遠調侃道:“說不定你在某個地方辜負了哪個女孩子,你自己不記得了,當初你在格林酒店被暗算,不也忘記了?”
這麼一說,確實有這種可能。
對門房間裏。
林南音哄睡了墨寶,她剛準備去洗漱,忽然接到了秘書打來的電話。
“小袁,這麼晚了,什麼事?”
秘書小袁在電話裏急促的說:“林總,林氏集團在西郊的倉庫著火了,貨全部被燒沒了,看守倉庫的員工也遇難了,家屬情緒很激動,媒體也都趕去了……”
聞言,林南音猶如被當頭一棒。
倉庫裏的貨是下周就要交給客戶的。
如果不能按時交付,光是違約金都能讓林氏集團掏空。
讓林南音更焦急的是,遇難的員工,那可是一條命。
“我馬上趕回來,小袁,你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撫好遇難者家屬,確認還有沒有人員傷亡。”
人命關天。
林南音交代後,立馬訂機票回京市,墨寶也隻能交給傅曳擎了。
林南音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將林氏集團的事告訴他,她不想欠傅曳擎更多了。
在去機場的路上,林南音又給嚴老打電話,明天的香水大賽,她不能參加了。
林南音走後沒多久,傅曳擎也得知了林氏集團的事。
想到林南音臨走時隻字未提,傅曳擎又氣又無奈。
他這個丈夫,還真是個擺設。
這時,阿楓敲門進來,還沒開口,傅曳擎說:“訂票,回京市。”
阿楓本想說穆清失蹤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