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雄自知有些事避不開了,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二位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喝一杯。”
林南音也想聽聽韓國雄要如何解釋。
二人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韓國雄將珍藏紅酒拿了出來,說:“嚐嚐。”
林南音的目光落在韓國雄剛剛隨手放在桌上的隕玉上。
韓國雄睨了眼隕玉,說:“這是假的,被掉包了。”
傅曳擎直接拿起隕玉端詳。
林南音分辨不出,看向傅曳擎:“真是假的?”
傅曳擎神色凝重的點頭:“質感與重量完全不對。”
林南音訝異:“那真的去哪裏?”
韓國雄喝了一口紅酒,說:“如果我沒猜錯,真的隕玉,還在霍老手裏。”
隕玉在哪,林南音現在不關心,她關心韓國雄這麼做的目的。
“是你將墨寶從玄心宗帶出來的?韓先生,我清楚的記得,當初你說,你並不知道玄心宗在哪,現在又如何解釋。”
林南音語氣泠然,帶著幾分質問之勢。
韓國雄正要撒個謊圓回去,就聽傅曳擎嗓音清冽的開口。
“儷群會這些年的勢頭有所下降,它是第一個與玄心宗起過正麵衝突的,而儷群會的創立者,傳聞是從玄心宗脫離出來的。”
傅曳擎雲淡風輕的話,便令韓國雄臉色大變。
因為,韓國雄正是儷群會成員。
而儷群會已經淡出世人視野,知道它存在人,也不多。
像傅曳擎這一輩年輕人,知道儷群會的那更是寥寥無幾。
傅曳擎簡單的一句話,就將韓國雄暗中打的腹稿全部作廢了。
韓國雄再睜著眼說瞎話,傅曳擎怕是不會讓他走出這座莊園。
韓國雄收斂神色,笑了笑:“果然是長江前浪推後浪,不愧是龍門的創始人,遠洋集團的幕後老板。”
聽韓國雄報出自己的底細,傅曳擎眸中的寒光冷了幾寸,嘴角的弧度也微微上揚。
“聰明人與聰明人打交道,就少些彎彎道道。”
“傅少能找到這裏,我就是再想耍心眼,也隻是自作聰明。”
林南音聽著兩人一言一句,還真有點懵。
儷群會她可真沒聽說過。
傅曳擎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家夥,還有多少驚喜給她?
傅曳擎輕敲著矮方桌,拿起紅酒杯:“韓先生想利用我妻兒,那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韓國雄沉吟幾秒,說:“墨寶確實是我讓人從玄心宗帶出來的,至於為什麼送回到你們身邊,你們心裏應該也有猜測,你們找上我,隻是想證實那個不可能的猜測。”
聞言,傅曳擎與林南音神色微微凝重。
韓國雄的話,就差直接點破墨寶的身世了。
林南音雙手下意識捏緊:“韓先生,墨寶他是……”
“沒錯。”韓國雄斬釘截鐵的說:“墨寶就是你的兒子,你的親生兒子,玄心宗要阻止你們母子相認,那我偏偏要把人送到你身邊,儷群會與玄心宗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對立麵,這就是我的目的。”
“這……怎麼可能。”林南音心中再次被震撼。
哪怕她一直盼著墨寶是自己的孩子,可這個事實如果成立將意味著什麼,她心裏太清楚了。
傅曳擎淡然的神色也因這個答案而變得複雜起來,他的眸子裏也劃過一抹驚愕。
他再次確定:“墨寶是我與音音的孩子?”
韓國雄點頭:“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傅曳擎眉心擰得死死的:“我給音音和墨寶做了親子鑒定……”
“傅少,玄心宗如果有心插手,你就是做一百次親子鑒定,答案還是一樣的。”韓國雄淡笑著開口:“玄心宗是怎樣的存在,傅少心裏應該也有底。”
傅曳擎神色冷冽,捏著紅酒杯的手微微攥緊:“目的,玄心宗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