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多月,在朝廷對顧天澤即將失去信心時,終於傳來了讓所有人閉嘴的捷報。
“陛下,永壽侯在大同西線打敗韃靼精銳騎兵,力抗韃靼進入國朝。”
“好!”
乾元帝大喜,“阿澤,好樣的。”
“這是永壽侯請罪的奏折,雖是大勝,但跑了劉逆賊。”
乾元帝把折子隨便一扔,環顧朝臣道:“朕竟然不知道大勝的將軍還需要請罪,阿澤白長了腦袋,朕看除了打仗外,他腦袋裏裝得就是漿糊。”
“……”
朝臣麵麵相覷,這對君臣也夠他們受得了。
“王譯信呢?他還在追著阿澤跑?”
乾元帝也沒料到王譯信去前麵調集糧餉會有危險,更沒想到王譯信敢親自押送糧餉去疆場給阿澤總補給。
“說是王大人差一點中了韃靼的伏擊,還是王大人應變能力強,保住了糧餉,不過聽說他受了點輕傷。”
尹首輔歎道:“此戰獲勝,亦有王大人之功。”
“他總說自己不懂兵法,朕看他同阿澤配合得很好嘛。”
“陛下聖明。”
*****
“嶽父,你的腿。”
顧天澤單膝跪在王譯信床前,手輕輕按了按,“疼不疼?”
“沒事。”王譯信咧嘴忍著,“小傷口,不要緊。”
蔣氏從帳篷裏退出去,即便養好了傷口,將來也會落下病根,她知道不該責怪顧天澤,可心裏過不去,所以她避開了,其實王譯信受傷也是為了救她。
當然如果沒有蔣氏的神力,以一敵百,王譯信在韃靼的攻擊下,也保不住糧餉。
一飲一啄,難以說清楚。
“阿澤。”王譯信按住顧天澤肩頭,不讓他再碰自己的傷口,笑道:“你野心不小,是不是故意放走他的?合圍之下,以你排兵布陣的能力,若不是你手下留情,他怎能跑得出去?”
顧天澤席地坐下,從懷裏掏出外傷藥,“盧彥勳給的。”
王譯信楞了一會,接過藥瓶,低聲問:“銳兒有消息嗎?”
“我沒問他。”顧天澤眸色暗淡了一瞬,很寬隱藏起悲傷,同王譯信透漏實情:“我知道他同暹羅的王上有交情,暹羅王能一統半島得到過他的幫助和扶持。”
“先平暹羅,再爭半島,然後揮軍向西。”
顧天澤握緊拳頭,“不辜上天賦予我的好年華,不負陛下所托。”
“你這一東一西,行程幾萬裏。”王譯信苦惱的搖頭,“錢糧調集隻怕不易,補給線太長,隻怕運送糧餉不及時。”
“我爭西時,不用糧餉。”
顧天澤道:“您就留在此處,拿下暹羅和半島後,還需要嶽父安撫他們,平藩之功,除了嶽父外,旁人別想插手。”
同樣,這裏也是顧天澤留下的後手之一。
王譯信笑道:“我借阿澤的光,等回京後爵位還能再提升一格。”
隨後,顧天澤追著寧遠侯的後麵直攻打暹羅等國,一番慘烈的激戰,顧天澤逼得暹羅王豎白旗歸降,奉國朝為宗主國,顧天澤偏執的屠盡暹羅皇族,暹羅國滅,直接歸入朝廷版圖。
在顧天澤血腥的鎮壓手段後,王譯信著手采用懷柔之策恢複暹羅的民生。
一硬一軟,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雖然暹羅已經歸入帝國版圖,但在這片土地上,對百姓影響最深的人是殺神顧天澤和風流瀟灑,容貌俊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謫仙王譯信。
暹羅等半島上的人最為仰慕中土文化,謫仙的才名,美貌更容易讓他們臣服。
王芷瑤放下王譯信送回來的舒心,苦笑道:“這根本就是文化輸出,文化統治。”
“燕國夫人,您該去戶部了。”
“嗯。”
王譯信離開京城後,王芷瑤接下了查賬的差事,乾元帝本想給她找點事做,沒想到王芷瑤卻是做統計,查賬的高手。
於是乾元帝不顧朝臣反對,給了她發揮的空間,燕國夫人,一品女官正式步入朝堂,引得天下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