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隻是眉頭微皺,而陸司南卻幾步衝到劉默言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死死盯著劉默言的眼睛,“你TM說什麼?”
劉默言沒反抗,任由陸司南揪著他的衣領,目光始終落在顧白臉上,在等她的答案。
顧白沒有沉默太久,在陸司南爆發之前,紅唇開啟,“明天早上八點。”豆豆需要藍鈴鳳翅,迫在眉睫。
劉默言麵色一喜,趕忙伸手去扒陸司南的手,扒了兩下沒扒開,這才惱怒道:“你幹什麼?還不鬆開。”
陸司南咬著後槽牙,努力控製著心神不讓手抖起來,依然揪著劉默言的衣領問:“我再問你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劉默言勾唇一笑,滿麵春風得意的喜色與憤怒到幾欲發狂的陸司南形成鮮明對比。
“你沒聽錯,我剛剛跟顧白求婚,她答應了,明早八點領證,喜酒就不請你喝了,最近家裏事多,等過陣子的。”
劉默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戳在陸司南的心口,一戳一個血窟窿。
他緩緩鬆開揪住劉默言衣領的手,跟個木偶似的木然轉身,呆愣愣地看著顧白,盯著她的臉,凝著她的眼,想問,卻問不出口。
顧白看著這樣的陸司南,心裏也不好受,閉了閉眼,她終於開口,“你若能現在拿出藍鈴鳳翅,我也可以嫁給你。”
這無疑是將陸司南擊潰的最後一把刀,將最心愛之人推到別人懷裏的,竟然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的大意和失誤,豆豆也不會被母親接去陸家,更不會有今時今日這樣的局麵。
走出劉家大宅後,陸司南連上車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那樣靠在車上,打電話給高明,“幫我找藍鈴鳳翅,立刻馬上就要,不計任何代價。”
掛斷電話後,他又給另一個人打去電話,“啟動所有關係網——”
陸司南離開陸家後,劉默生去了一趟老爺子的書房,取了一本手記出來,直接遞給了顧白,“你說的中毒之事我不清楚,這是老爺子的手記,他近些年記性不太好,養成了每天隨手寫日記的習慣,希望能給你一些幫助。”
顧白拿過手記翻了翻,見裏邊確實有提到幾種毒藥的配方,便點了頭:“行,我先拿回去研究一下。”說完起身告辭。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正眼看過劉默言,連劉默言提出送她出去也被拒絕了。
看著女人窈窕的背影逐漸消失,劉默生歎了一氣,朝自家三弟道:“你這又是何必,強扭的瓜不甜,她這樣性格要強的女人,就算跟你領了證又如何?你還能指望她領證後就安安心心跟你過日子?就會死心塌地的愛上你?”
劉默言扯了扯唇角,笑容自嘲,“我有自知之明,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你知道的,我恐怕以後想再見她一麵都難。”
這倒也是。
劉默生其實並不反對這樁婚事,心裏還很讚成,有顧白這樣的古醫天才嫁入劉家,劉家將來必定更上一層樓。
***
顧白去酒店接葉老和豆豆時,陸司南和林默都不在,也不知是回了濱城還是刻意避開。
去往顧白臨時租的別墅的路上,顧白將劉默生給的手記遞給師父,“您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