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然連忙把女子撈了上來。
發現竟是現任縣長夫人葉婉傾。
濕潤的秀發貼在白裏透紅的臉頰,女子張開櫻唇,因為嗆水止不住的咳嗽。
李道然的熱量透過濕潤的衣服傳來,葉婉傾緩過神來,掙紮著離開。
李道然放開葉婉傾,“見過縣長夫人。”
葉婉傾整理衣裳,視線掃過男人的臉頰,“你是李道然?多謝相救。”
葉婉傾也是心中苦澀,昨晚是她的新婚之夜,而她的丈夫宋涯居然一整晚都沒進房!一直呆在書房裏。
葉婉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傷心不已。
今早獨自一人在池邊散心,卻不小心腳底一滑掉進池裏,差點淹死,幸好有人相救。
葉婉傾羅裙被水浸濕而略顯透明,露出赤紅的裏衣,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暴露出窈窕婀娜的曲線,慌忙在對李道然施了個萬福,“賢侄先去前堂,我去換件衣服。”
說完葉婉傾趕忙進屋去。
賢侄?
李道然表情有些怪異,是啊,他名義上還是穆素的兒子,那麼穆素的表妹就是李道然的表姨。
不止葉婉傾,還有葉小巧。
看著倩影入了屋子,李道然將地上的盒子撿起來,待會還要送給葉婉傾。
聽葉婉傾傾訴和宋涯的事情,李道然不知是否該告訴她宋涯和葉小巧的事情,聊了片刻便告退了。
……
路上,李道然遇到一個賊眉鼠眼的光頭男人,把玩著一枚銅錢。
李道然注意到,那人袖口有麵粉,以及淡淡的桂花香。
難道是闖入陳大娘家的小偷?
李道然趕忙追了上去。
此時光頭男人也剛好回過頭,對著李道然露出猥瑣的笑容。
李道然愣住,不禁皺眉:“你認識我?”
光頭男人搖搖頭,手中摩挲著那枚銅錢。
他笑道:“看穿著是位捕快大人,不知大人身上是否有這麼一枚銅錢,在這個位置刻著一枚母字?”
光頭男人將銅錢豎起,在銅錢上寫著蠅頭大小的子字。字
李道然想起,他那枚銅錢上也寫著母子,一開始並沒有看出來,因為雕刻在邊沿地方,而且和現在的“母”字並不完全相似,可能是更早以前鍛造的東西。
“沒有。”李道然平靜道。
光頭男人笑了笑,“多謝告知。”
男人轉身要走,李道然一把按住他的肩頭,詢問道:“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光頭男人看李道然指著他衣袖,當即雙手合什:“罪過,剛才和人打了一架,出家人心中自有佛戒,怎敢自欺欺人?”
真源和尚歎息一聲,抓住李道然的手,攤開他的手心,把銅錢放上去。
“送給大人了。”
說完,真源和尚微微一笑,走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李道然愣了半天,等到要追上去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
……
那和尚也走入人群快步疾走,拐入一個小巷後,確認捕快沒有跟上來才喘了口氣。
“該死,那道士居然給我抹了麵粉,差點被發現。”真源和尚狠狠道。
“是我遲鈍了,阿彌陀佛。”
回去找他算賬?
真源和尚眼睛一轉溜,他和道士潛入花糕店就是為了偷那兩對子母錢,沒想到母錢少了一枚,導致兩人分贓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