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二十分鍾。
五點四十,一身便裝的喻晚星來到京城第一醫院。
洗手間裏,她盯著自己的臉,滿是不屑:
“真是廢物,回來有什麼用?”
“被喻家當槍使嗎?”
喻晚星掏出腰間匕首百無聊賴地把玩著。
今天要殺的,是她未婚夫!
喻家真千金喻晚星流落在外18年,終於被接回來。
家裏除了三個哥哥,還有個假千金。
想也不用想就能猜到她回到喻家少不了假千金對她使絆子!
就算這樣,還是義無反顧地回來了。
喻晚星嘲諷的,是另一個人格,那個可以在白天出現的主人格。
作為副人格的自己隻能在晚上出現。
誰讓她是在經曆了童年創傷後才產生出來的?
結果呢?
回來當天,喻晚星就被喻家人告知她被找回來就是給短命的傅家三少爺衝喜的!
白天的主人格善良大度能接受這結果,甚至還欣欣然地從貧民窟回到京城。
晚上的喻晚星,隻要一想到讓她去給一個快死的人衝喜?
不行!
幹脆直接弄死好了……
喻晚星看著手機裏三哥五點二十發的信息,上麵是傅家三少爺的病房號。
五點四十五。
距離六點主人格清醒還有十五分鍾。
喻晚星輕輕鬆鬆解決病房外的保鏢進入病房。
十五分鍾,殺死一個人,完全綽綽有餘。
五點四十八。
距離主人格清醒還有十二分鍾。
喻晚星來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床上男人。
此時天色剛蒙蒙亮,拉上窗簾的房間裏昏昏暗暗。
暖黃的壁燈發著微弱亮光,足以讓喻晚星看得清男人的俊顏。
白皙的膚色帶著種病態美,高挺的鼻梁,輕抿著的薄唇,清晰的下頜線。
哪怕是雙眸緊閉,喻晚星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矜貴禁欲氣息。
“這麼帥,可惜是個病秧子。”
喻晚星坐在病床邊,手中匕首輕輕滑過床上男人的臉頰、脖頸……
她眼神灼熱地輕舔唇角。
這男人血管被割破後,鮮血浸滿整個病床的景象,一定很美。
晚上的喻晚星,簡直是個瘋批。
正當她順著男人脖頸間清晰的血管準備一刀割喉時……
一個強有力的手掌猛地禁錮住她的手腕,喻晚星來不及回神,整個人被壓在了男人身下。
“哪一家派你來的?”
傅祈年神色淡漠,從病房裏出現個人後他就察覺到了。
隻是沒想到,是個女人。
對家已經這麼輕視他了?
“一個病秧子也這麼猛?”
喻晚星眼神中滿是笑意,絲毫意識不到她是被男人壓在身下的那個。
原本還擔心殺死得太容易沒成就感。
現在,事情有趣多了……
喻晚星本來就生的一副好皮囊,一笑更加明媚動人。
傅祈年禁錮著女人的手,身下的喻晚星絲毫不慌,甚至還對他做了個wink。
麵對她明目張膽的挑釁,他低頭湊近女人的耳邊:
“哥哥還有更猛的……”
男人聲音低沉性感,卻沒有半分情調。
喻晚星勾唇一笑,眼神深處卻是被燃起來的殺意。
她抬頭同樣湊近身上的男人耳邊,軟聲細語:
“哥哥,人家也不差……”
喻晚星的聲音如同小野貓的爪子撓在了傅祈年心尖般,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