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天色灰暗暗的,夾帶著冷風,有些刺骨。

陳夫人從咖啡館出來,站在台階上的時候,整張臉拉的像是吃了苦瓜一樣。

嘴唇抿著一直在用力才勉強維持住了自己的形象。

她沒想到這個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嘴巴這麼厲害,不僅貶低他們陳家還要貶低她兒子。

看不上他們陳家,真是好大的口氣。

她以為她是誰,她以為自己不拿錢,說幾句高傲的話就能讓人高看一等嗎?

簡直是笑話。

陳正纏著她,陳正是瞎了嗎?會糾纏她。

狐媚子一個,還想進陳家的門,窗戶都沒有。

陳夫人胸口劇烈起伏,在咖啡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準備離開。

結果不知道是天黑看不清,還是被氣得頭眼昏花,下台階的時候腳踩空了...

一共三級台階,她頭朝下直接摔了下去,腳還在台階上,腦袋已經到了台階下。整個人倒趴在了上邊。

“夫人!”一直在身後跟著她的男人趕緊去扶她。

然後兩人直接從影視城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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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唐芷兮還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殺傷力那麼大。隻是從咖啡館出來,看著陳夫人那臉色,一路上心情不錯地回了家。

南承平時一直都在葉寒之那邊,隻是偶爾唐芷兮哪天沒有戲休息的時候或者蘇淺在家的時候,會到她那邊。

所以,唐芷兮每天回來,都會先去葉寒之那邊,看南承,吃飯,坐一會兒,然後自己回自己那邊。

今天也是,震雷和他們一起回去了。

一打開門,南承就跑了出來,看了......身就跑了。留給了她一個非常氣憤的後腦勺。

看著他跑了的背影,唐芷兮又笑了一會兒,看了一下手裏的牙:“有瓶子嗎?”

“盒子行嗎?”葉寒之道。

“嗯。”

唐芷兮從南承抄書的本子上撕下了一張紙條,上邊寫上了今天的日期,然後把牙包好卷在了裏邊。

葉寒之把很快把盒子拿過來,震雷在一旁看見那個以前不知道裝什麼的古董盒子,眼角抽了一下。

然後看著這兩位,和拿著五塊錢的玻璃瓶一樣,把牙放在了裏邊。

葉寒之心裏很清楚,唐芷兮雖然表麵上對南承冷冷淡淡的,其實她很細心,起碼對南承的每一件事情都很上心。

南承對她來說很重要。

“不去看看他嗎?”

唐芷兮看了一眼在角落背對他們的南承,一頭小卷毛透著倔強。她頓了頓道:“你今天的書抄到哪兒了?”

南承那小背影,明顯僵了一下。過了兩秒,自己走了過來。爬上板凳,拿起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