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兮在床上坐著，身上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像隻慵懶的白貓。
她安靜了一會兒問道：“姓白的那男的用過319嗎？”
葉寒之搖了搖頭：“沒有。”
唐芷兮諷刺一笑：“那女生是她的女朋友，已經交往一年多了。”
葉寒之沒出聲，靜靜地看著她。
“我記得在磚廠的那些報告上有寫，用過319之後，有些人的反應會神智不清。”
“嗯。”
“所以這個時候，進行某些事情，會比在正常狀態下更容易產生生理性的反應。”唐芷兮就好像是在說一會兒要去吃什麼一樣平靜。
葉寒之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咳，咳......”
唐芷兮抬眼看了他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和他說的有些多了：“我的意思是...有些窩點應該查一下，也許也是條線索。”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不小心嗆了一下。”葉寒之看著她道。
唐芷兮：“............”
葉寒之笑了起來，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起身道：“我讓人去各地查一下。正好，年底了，也為掃huang大隊的業績，盡一份力。你洗漱一下，出來吃飯。”
“嗯。”
“買的下午五點的機票回晏城。”
唐芷兮點了點頭，又問道：“你也回嗎？”
“我...”葉寒之挑了下眉，“芷兮想我一起回嗎？”
“不想。”唐芷兮的話脫口而出。
葉寒之被噎了一下，嘴角的笑都被噎得僵住了。
見他這樣，唐芷兮的眼底浮現了笑意。
葉寒之也跟......？出來一趟這麼大陣仗？”
葉寒之和唐芷兮都看了一眼。
司機道：“三爺，好像是楚家老爺子回京了。”
葉寒之又往外看了兩眼，道：“晚上的事情往後推，先去楚家。”
“是。”
唐芷兮看了葉寒之一眼，很少會聽見他這麼恭敬的語氣。即便是提起他的父母，言語間也都是家庭氛圍很好的親切，而不是如此的恭敬、尊重。
葉寒之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看向她，道：“楚伯伯是我的恩師，很多東西都是他教我的。”
“楚...伯伯？”
“我輩分大。”葉寒之笑道。
唐芷兮挑了下眉：“那...楚家少爺豈不是要喊你...三叔？”
“嗯。”葉寒之笑道，“他不喊，還讓我喊他哥。我們倆打了一架，之後就互相喊名字了。”
唐芷兮也跟著笑了一下，從葉寒之那邊車窗看了一下外邊的車隊：“楚家老爺子經常不在帝京嗎？”
“嗯，平時在秦市。”葉寒之道，“如果沒有什麼事，一般都是每年一月五號之前進京。”
“為什麼？”
葉寒之突然頓了一下。
唐芷兮看向他：“我就隨便一問。你可以不回答。”
“沒事。”葉寒之道，“五號是楚家大小姐的生日。五號之前，楚家的人不管在哪兒，在忙什麼，都會回來。”
這楚家大小姐可真是金枝玉葉掌上明珠，真是好大的排場啊。唐芷兮腦袋裏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