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顏一看就是第一次來這裏,眼底的好奇都要冒出來了,完全忽視了一樓那麼多人在看著她。

自己慢慢走著,這看看,那看看的。

而且她身後跟著的那四位,其中一個拎著一個食盒,還有一個拎著一個貓籠,裏邊有一隻藍眼睛的布偶貓。

楚傾顏步伐輕快,邊走邊看,到了樓梯口的時候,才看見了葉寒之。

然後唐芷兮就看著她宛若看見鬼一樣突然哆嗦了一下,人都往後踉蹌了一步。臉上好奇輕鬆的神情,馬上就變得僵硬,甚至因為沒有隱藏好,還有一些恐懼。

唐芷兮偏頭看了葉寒之一眼。

葉寒之不笑的時候,氣場很強大,臉上的神情像是天生帶來的邪肆,狠厲。

很像是籠罩在煙雨之下的遠山,神秘,妖邪又施以無數強大的壓迫感。

楚傾顏顯然很怕他,又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距離,喊了一聲:“三,三叔。”

唐芷兮第一次這麼直觀地感受到了葉寒之的輩分在蹭蹭往上竄。

“三叔,你也在啊。”

“幹什麼來了?”葉寒之看著她道。

唐芷兮感覺葉寒之現在這個狀態很像是在看自己家的熊孩子,自己不由地把自己的輩分就升了上去。

“我,我來聽戲啊。”楚傾顏看了唐芷兮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才移開了視線,小聲嘀咕道,“來這兒能幹什麼。”

葉寒之假裝沒聽見她後邊那句話,看了眼後邊的貓道:“貓,不能帶進去。”

“為什麼啊?”楚傾顏看向他道,“我都裝在籠子裏了。”

“裝在籠子裏,你能確保它中途不叫,不影響觀眾嗎?”

“我...”楚傾顏反駁道,“可是我哥說可以帶的。”

“那......唐芷兮想了想道,“叫楚輕歌的那位,也是這種性格嗎?”

葉寒之幾不可察地怔了一下道:“輕歌...小時候挺乖的。”

輕歌...

一個連名字都不想喊,一個喊“輕歌”。這差別對待。

“為什麼說小時候?”唐芷兮突然追問了一句。

葉寒之偏頭看向她,笑了笑道:“長大後就沒有見過了。”

“是嗎?你們兩家關係很好,我以為...”

“我對輕歌的印象還留在她七八歲的時候。對這個小的印象停留在差不多三四歲。後來楚以墨說怕我誘拐他妹妹,就不讓我見了。”葉寒之笑道,“這個小的,直到去年年末,才見到她一麵。”

“你竟然誘拐人家妹妹。”

“楚以墨七歲的時候,楚夫人才又懷了孩子。還是個小女孩兒。”葉寒之站在走廊道,“楚家當時把這個女兒是實實在在寵成了寶貝,光是滿月酒就在末日酒店大慶了三天。”

唐芷兮多少能理解。

楚家長女,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如果放在古代,以楚家這樣的地位。

差不多就相當於是皇家嫡長公主了。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何等尊貴的身份。

“那個時候,輕歌如果想要星星,楚家怕是都能把天上的星星連帶月亮全都摘幹淨了放在她身前。”葉寒之道,“而且以楚以墨為最。整天圍著她轉,恨不得上學都帶著。”

唐芷兮聽著葉寒之這個嫌棄的語氣,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