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兮的聲音很平靜,冷漠。仿佛是以一個第三人的視角來講述這些事情。
但越是出乎平常的冷漠,就越能說明那段過往對她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葉寒之看著她,見她神情未有一絲的變化。須臾,握住了她的手道:“不想說可以不說。”
葉庭玨看了葉寒之一眼,之後驚訝的神色便淡了幾分。
既然他三叔知情,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沒事。”唐芷兮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繼續道:“六年前我把在的那個地方炸了,本來也想和景硯白做個了斷的,但是...沒成功,讓他跑了。”
何煜哲坐在她對麵,呆愣地看著她。在想她是怎麼把這些事情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的。
“後來a洲幾乎被我翻了個遍,我也沒有找到他。”唐芷兮道,“不僅是a洲,很多地方都在找他,但是沒有消息。”
“既然當年是跑了,那他肯定也是元氣大傷。”葉庭玨道,“在這種情況下,卻能讓人找不到他。”
“嗯。我花了近兩年的時間了解了他的勢力結構,六年前那一炸,幾乎是把他的勢力粉碎了。”唐芷兮道,“現在也沒有完全建立起來,不然在赤崖村那次,他不會跑。”
“那他的勢力要是建立起來,我們豈不是更找不到他了。”何煜哲一開口聲音有些虛。
唐芷兮垂眸攪了兩下雪糕,輕聲道:“如果他的勢力建立好,他會來找我。”
葉庭玨察覺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思,輕輕挑了下眉。
葉寒之也感受到了什麼,神色變得有些莫測,舌尖也抵了抵牙尖。
隻有何煜哲的思路還沒有跟上大家:“為什麼啊?為什麼......被審問的那個男人一樣做過某些特殊的訓練。”
唐芷兮點點頭:“經過剛才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一不看見他,我就想不起來他的樣貌。但...我沒有印象他對我做過什麼。”
葉寒之用力攥了下指尖,輕輕吸了一口氣,硬生生把自己心底竄上來的火壓了下去。
這個景硯白......
“那看見...會認出來嗎?”何煜哲小心地問道。
“嗯。”唐芷兮輕輕應了一聲,景硯白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我以前問過睿叔,睿叔是根本沒有見過他的模樣。”
“睿叔也...”何煜哲再次驚訝。
“嗯,睿叔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唐芷兮道,“睿叔帶著南承先從a洲跑了出來,我斷後。他們來了帝京,我...去了寒青村。”
葉寒之慢慢垂下視線。
她當時沒有和自己說實話。
她說南承是小時候是一直跟著她的,後來大了一些才是睿叔照顧的。
並不是,是睿叔一開始就在照顧著他們兩個。
所以她才會那麼尊敬睿叔。
而且六年前她應該是受了傷,才會到了寒青村。
寒青村雖然在山裏,但是出了寒青村的山區。但是寒青村所在省,南邊接海。那片海連接著a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