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檔上的內容看完，唐芷兮和葉寒之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洛南辰見他倆不出聲，他便道：“這景憲是......”
唐芷兮眨了下眼睛，關上文檔，又打開了第二個文件，道：“景硯白祖父。”
洛南辰看了看葉寒之，又看了看唐芷兮，見他們都很淡定，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便道：“所以...景硯白在寒青村殺人是因為唐佩華炸實驗室吧。就像晏城的那個流浪漢，因為背叛了景硯白的父親，所以被追殺，死於319。”
文件正好打開，唐芷兮滑動著鼠標看文件沒有出聲。
倒是葉寒之道：“嗯，應該是。”
唐芷兮偏頭看向了葉寒之。
洛南辰見她看向葉寒之，偷偷在倆人身後撇了撇嘴。怎麼著我說話你就聽不見，他說話你就看著他。
葉寒之也看著唐芷兮：“我覺得是。”
唐芷兮抿了下唇，又看向了電腦，頓了頓道：“外婆畢業就進了實驗室，十幾年都在實驗室，主要就是研究了Immortal。所有的這些差不多都是有關319。”
葉寒之道：“319的主要成分......”
“是。如果外婆記錄了......”唐芷兮輕輕吸了一口氣，淡聲道，“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來說太重要。”
上千個文件，唐芷兮和葉寒之也隻是看了幾個。
裏邊幾乎全都是研究過程，實驗數據。內容太多，一時半會根本就看不完。
淩晨三點半，葉寒之看了眼時間，握住了唐芷兮的手道：“小丫頭，別看了，太晚了。”
唐芷兮也看了眼時間，關了文件，把在一旁椅子上睡著的洛南辰叫醒了。
“怎麼了？吃早飯了？”洛南辰迷迷糊糊說完，看見唐芷兮的臉，瞬間就清醒了不少，“看完了？”
“沒。”唐芷兮道，“所有的東西備份兩份。然後一份發我，一份發給葉寒之。”
洛南辰：“行。就是這這些東西太多，時間可能會久一點。”
“嗯。”唐芷兮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
回去的路上，葉寒之開車，唐芷兮在副駕駛閉著眼睛，幾分鍾以後，唐芷兮道：“葉寒之，在研究院找幾個嘴巴嚴，信得過的人。我怕研究院也不太平。”
“嗯，好。”葉寒之道，“睡一會兒吧。”
唐芷兮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睡不著。”
正遇紅燈，葉寒之停車，伸手摸了一下唐芷兮的臉，道：“當年F洲爆炸我稍微聽楚伯伯提起過一些。”
唐芷兮睜開了眼睛看向他。
“當時的報道是實驗失誤造成了很嚴重的人員傷亡。”葉寒之道，“楚伯伯說...實際死亡人數比報道的還要嚴重。而且...死亡人數比登記在冊的實驗人員要多很多。”
“是被實驗的人？”唐芷兮道。
爆炸動靜太大，肯定會引起注意，所以很可能把那些實驗的人，扔進了爆炸地點。
掩蓋事實，再收買報道。
“嗯。”葉寒之道，“實驗室炸了兩次，當天炸了一次，隔了一天又炸了一次。”
唐芷兮蹙了下眉。
“疑點很多。但是那個年代沒有網絡，經濟也落後，製度法律也不完善。”葉寒之道，“而且...主要是證據銷毀幹淨。所以...雖然疑點眾多，但是漸漸地也就不了了之了。”
“楚家...知道？”
“楚伯伯有一個弟弟，年輕的時候在F洲那邊發展過。”葉寒之發動車子道，“楚伯伯也是聽他說的。”
唐芷兮沉默了一會兒道：“外婆他們被害的時候，家裏被翻得很亂。他們可能是在找當年的實驗成果。”
在M洲的科月島上，景硯白說過，當年的實驗成果比現在的319要完善。
那個時候，儲存卡就已經在她身上了。
所以沒找到東西，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像殺了晏城打的流浪漢一樣，也把她們都殺了？
葉寒之眼底輕輕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