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北被這倆人一句接著一句問到徹底妥協。
而且他想騙過這兩個人太難。
所以他無奈道:“你們倆不去審問犯人真是可惜了。”
“過獎了。”葉寒之道。
葉寒北歎息了一聲道:“我確實是在M洲實驗室醒的。醒了之後,沒有記憶,南霄的容貌。然後他們告訴我說,我叫南霄,是實驗室的研究員,但是因為受傷重創失憶,無法繼續做研究了。”
“所以是他們讓你以南霄的身份活下去了。”葉寒之道。
“是。”葉寒北道,“後來我也有查證,南霄確實是M洲實驗室的研究員,身高,血型都能對上。但是遇襲受傷。當時和他一同遇襲的幾個研究院都死了。其實南霄也死了,隻是我代替了他。”
“怎麼去了A洲?”楚輕歌問道。
“因為做不了實驗,但總得為實驗室做點什麼。所以我被派到了景硯白身邊,做臥底。”葉寒北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才道,“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接近景綺,然後接近了景硯白。”
利用了景綺是真,真的喜歡景綺也是真。
葉寒北垂著眼睛,拇指在食指外側摩挲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道:“M洲實驗室那邊好像知道一些景硯白研究的東西。他們一直想要,但是...景硯白太謹慎,那麼多年,我連他實驗室在哪兒都沒找到。”
這次換葉寒之和楚輕歌沉默了一下。
然後葉寒之道:“這M洲實驗室是什麼都研究不出來,到處搶。”
“又做強盜又做賊的習慣了。”楚輕歌道。
葉寒北讚同地點點頭。
“所以...從景硯白那邊假死之後,你又回了M洲?”葉寒之問葉寒北道。
“那麼多年。不止在A洲,我在M洲實驗室那邊也培養了自己的人。從A洲那邊出來之後,昏迷了一段時間。”葉寒北輕描淡寫道,“醒了之後,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然後我就聯係了M洲實驗室那邊自己的人。想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葉寒之看了他一會兒道:“所以...記憶恢複了很多年了?”
葉寒北:“......你可真會抓重點。”
葉寒之哼笑了一聲:“那天下手還是輕了。”
楚輕歌揚了下眉,沒說話。
她是親眼看著“南霄”傷得多嚴重。就算恢複了記憶,恢複身體怕是也需要幾年。
葉寒北笑了笑道:“開始隻是有些好奇M洲那邊在景硯白那兒要找什麼。但是隨著深入調查。發現他們合作了。M洲想要的東西也一直都是319。”
“那為什麼非要讓爸爸替南霄?”南承手裏又在拿著一個吃了一半的草莓,“頂替別人不行嗎?南霄有什麼特殊之處嗎?他不隻是個研究員嗎?”
三個大人都看向了他。
南承也看著他們:“我說的不對嗎?”
“你一直在聽啊?”葉寒北道。
“嗯。”南承道,“你們一直在這兒說,我當然會聽。”
葉寒北:“............”
南承舉著半個草莓:“所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