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歌作為唐芷兮和宮廷樂坊沒有半分關係,所以並沒有邀請函,她想去宮廷樂坊,也隻能跟著葉寒之一起去。
生日宴下午兩點就開始。
從下午兩點到晚上這段時間,主要是大家的交流時間。
宮廷樂坊本就是中西結合的一個樂坊。
梅宴茞的生日從很久以前就每年都會大辦,隻是後來更改了日期,主要目的就是交流。
不僅是國內的樂坊,還有國外的。
尤其是梅宴茞的朋友各個都是大師,世界音樂家級別的。
辦一次生日宴,就是等於給樂坊學員,甚至可以說是國內學員一次交流進步的機會。
所以這個時間點來的人差不多也都是擅長樂器,且在這個領域有著一定地位的人。
其餘的,比如,梅宴茞的朋友,差不多都是晚上過來。
南承吃了午飯之後,早早地就讓睿叔送他去了宮廷樂坊。
而楚輕歌和葉寒之到宮廷樂坊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五點了。
生日宴就是在宮廷樂坊後邊露天場地舉辦的。
大家都帶著自己的樂器,互相交流。
葉寒之和楚輕歌一踏進宮廷樂坊,就聽見了各種樂器的聲音。
兩人往裏邊走的時候,還聽到了一段鬥樂。
二胡和小提琴的。
楚輕歌便往後邊走,邊看周圍的景色。
熟悉的竹林,石凳,拱門。還有陌生的花草,廊畫,人。
葉寒之見她在看周圍,放慢了腳步:“以前經常來這裏嗎?”
楚輕歌看著牆上畫上去的樂譜,點了點頭道:“嗯。每天都來。有時周末還會住在這兒一晚。”
“楚叔也舍得?”葉寒之問道。
“一晚上而已,也不是經常。”楚輕歌道,“而且聞人阿姨會來陪我。”
楚輕歌看著牆上的樂譜,葉寒之看著她。
他不止一次地回想小時候的楚輕歌。
楚以墨刻意不讓他見妹妹,他後來就真的沒怎麼見過楚輕歌。
偶爾楚老爺子會帶小輕歌去葉宅,見上一麵,小輕歌也不會因為許久不見而認生。
總是會一直看著他,毫不遮掩,光明正大的看著他。然後讓他抱,讓他陪著玩。
這一點一直都沒有變。
就和現在一樣,楚輕歌想看他從來不會遮遮掩掩。對他的欣賞,或是偶爾的欲望,占有,從來沒有遮掩過。
而他對孩子的所有耐心,也隻用在了小輕歌的身上。
但是對於小輕歌來宮廷樂坊這件事情,他的記憶很淺。
兩人同在宮廷樂坊,雖然中間隔著一個天井,但是來來往往,應該會見到才對。
可是兩人從來沒有在宮廷樂坊遇到過。
好像那個時候,一點的緣分都不舍浪費,攢了很久,然後全都用在了長大之後他遇見小丫頭了。
這麼想著,葉寒之輕輕揚了揚嘴角。
“笑什麼?”楚輕歌偏頭看向他。
“在想有個小丫頭一周歲親我一臉口水的事情。”葉寒之笑著道。
楚輕歌眉尾抽了一下,似是讓自己接受了一下葉寒之的這句話,然後看了他一會兒道:“葉寒之,你別造謠。”
“小丫頭。”葉寒之抬頭摸了摸她的臉,“你不能因為那時不記事就賴賬。很多人可以作證。”
“誰可以作證?”楚輕歌看著他,須臾揚了下眉,聲音慢慢道,“你說。誰可以在作證?”
葉寒之突然語塞。
誰作證?
葉家和楚家這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