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歌從衛生間出來，葉寒之正在窗邊站著，含笑看著她。
“又殺敵了？”葉寒之溫聲道。
“偷聽？”楚輕歌盯著他道。
“小丫頭，那是女衛生間。”葉寒之摸了一下她的臉，“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麼個形象？看見那個女生哭著出去的。”
“哭了？”楚輕歌道，“這麼脆弱。”
“可能技不如人是哭的主要原因。”葉寒之分析道。
“那可有她哭的了。”楚輕歌道。
葉寒之笑了一下，兩人一起回了練習室。
楚輕歌他們一直到宴會結束和梅宴茞又聊了一會兒才離開。
梅宴茞送他們到宮廷樂坊門口，一直在和楚輕歌聊天。
直到楚輕歌上了車，梅宴茞還隔著窗戶在和她聊。
車門關好，葉寒之正打算從另一邊上車。虞惜晗忽然從宮廷樂坊出來喊出了他：“寒之，等一下。”
葉寒之轉身看向她，楚輕歌也看向了她。
虞惜晗對葉寒之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楚輕歌，抱歉道：“葉夫人，不好意思，今天給你添麻煩了。我是確實聽說了葉夫人你彈琴很好，所以才想切磋的，沒想到給你惹了麻煩。”
楚輕歌坐在車裏，看著她：“我琵琶確實彈得很好，不是嗎？”
葉寒之輕輕蹙了下眉，他反複品了品這句話，越品越覺得這句話別扭的，怎麼跟調戲人家一樣。
尤其是虞惜晗的那一笑，讓人很不舒服：“確實很好，非常好。”
楚輕歌倒是沒有什麼表情，隻是一直在看著虞惜晗：“是付雪告訴的你吧？”
虞惜晗沒有提付雪，她不喜歡說道別人。和付雪之間的事情她也想自己解決。但是楚輕歌提了，她便也承認了：“嗯。”
楚輕歌道：“是我和她有些私人恩怨，把你牽扯進來了。”
虞惜晗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輕輕搖了搖頭。
...
回了葉宅之後，楚輕歌和黑鬼打電話遠程處理了一些百鬼閣的事情。
葉寒之先去洗完澡，但是洗完澡，也接了個電話，然後和楚輕歌說了一聲，去了書房。
等他再回了臥室的時候，楚輕歌已經打完電話，洗完澡了。
她穿著絲質睡袍，頭發擦得半幹，還沒有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邊走神。
葉寒之去拿了吹風機，走近之後，隔著睡袍親了一下她的肩頭：“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楚輕歌睫毛顫了一下，視線從外邊收回。把厲鬼和她說的事情從腦海裏驅散，然後看向了葉寒之道：“在想...寒之。”
“什麼？”葉寒之聽見這兩個字愣了一下。
楚輕歌可太喜歡看見永遠波瀾不驚的葉三爺在她麵前出現這種驚訝的表情了。
她輕輕揚了揚眉，學著虞惜晗的語調道：“寒之，好久不見。”
葉寒之的表情垮了一下。
然後楚輕歌又學了一句：“寒之，等一下。”
葉寒之看著她，看著她眼底一點一點暈染開的笑意，須臾，俯身咬了一下她的唇：“又和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