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佑沒有說話。
楚輕歌道:“她不在了,所以你們就往她身上抹黑。覺得她不在了,所有做的那些事情也跟著她一起不在了。然後過著用別人生命換來的榮華生活。”
宋程佑的臉色突然白了一些。
“我想要的從來都是給唐芷兮,給唐雪澈一個公道。”楚輕歌淡聲道,“而事情到了現在這樣,完全就是宋家咎由自取。”
宋程佑握著咖啡杯,指節有些發白。
一個公道,一個本來應該還給人家的公道。
公道給了,以麵前人的性格,斷然不會為難宋家。
畢竟...他在點睛工作,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的阻礙。
一直順風順水。
他和齊旗問過,九天是一直知道他在點睛的。從他入職起就知道。
是他家做了虧心事,所以...才一直想要毀了她,所以才一直針對她。
“爺爺做的事情還有我父親做的事情,我從來都不知道。”宋程佑突然道,“我一直隻是以為爺爺過於重利,而父親過於愚孝沒有主見。所以我十幾歲就出了國,遠離了他們每日的灌輸。我沒想到他們不僅消除結過婚的證明,還殺人。”
楚輕歌看著他身上的愧疚和憤怒。
倒是比宋家其他人明事理。
“以他們的所作所為,我本不該開口。但是為人子,還是想爭取一下。”宋程佑看著她道,“我想為父母求個情。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隻想為他們求個情。不管怎樣,我父母罪不至死。”
“至不至死,自有法律定奪。這個情...怎樣都不該求到我這裏。”
宋程佑握著手,猶豫了一下道:“我,我擔心...”
“擔心我讓葉家去幹預?”楚輕歌道。
宋程佑默認了。
“我們沒有那麼閑。”楚輕歌道,“所有的事情,該怎麼判就會怎麼判。對結果不服,都可以上訴,包括我。”
宋程佑沒有說話。
楚輕歌心裏清楚。楚老爺子身上背著人命,絕對不會再出來。
而宋正德和何彥鑫兩人做的事情也不少,一進去,絕對徹查。
雖不至死,但等他們出來,也翻不出什麼花來了。
“還有事兒嗎?”楚輕歌問道。
宋程佑搖搖頭。
竟然沒問宋安柔。楚輕歌心裏想著,他們兄妹之間好像是發生了什麼。
“那我走了。”她說著便站了起來。
宋程佑也跟著一起站了起來,然後突然說了一句:“如果宋家沒有針對你,把該有的錯承擔了,而沒有一直針對你,是不是也會發展的很好。”
楚輕歌看向他。
宋程佑道:“我在點睛,你從來沒有為難過我。甚至我在點睛過得很好,待遇一直很好。”
“為什麼要為難你?”楚輕歌反問道。
宋程佑怔了一下。
“還有...沒有如果。”楚輕歌雙手插兜,“事情掂量好了。別承擔後果了,又去想如果了。”
宋程佑聽出了她這句話的警告之意。
然後在她走到包間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問了一句:“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楚輕歌腳步一頓,撚了下指尖,低聲道:“這世上所有的形容詞都無法形容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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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