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到原來住處爆炸時，楚輕歌確實害怕了。
但是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她相信葉寒之。
而葉寒之也從來不會辜負她的信任。
而這周圍的槍聲，還有銀殿的叫聲，都在告訴她葉寒之來接她了。
周圍的槍聲漸進，外邊有人跑了進來。
到了跟前，千夜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狠厲道：“怎麼回事！”
“是，是晦曜的人。”來人結結巴巴道，“還有百鬼閣的人，還有...一夥勢力不明的人。”
“怎麼會是他們！住處不是炸了嗎！”千夜吼道。
“是，是炸了。但是...負責引爆的兄弟並沒有傳來消息。他們失聯了。”
千夜一把甩開了他：“一群廢物！”
她罵完人，看向了景硯白。
相較於千夜的激動，憤怒，景硯白淡定很多。他看著楚輕歌，吩咐千夜道：“那就正麵迎敵吧。”
“是。”千夜頷首離開。走之前還瞪了楚輕歌一眼。
還有很多的槍口對著楚輕歌，楚輕歌一時也沒有妄動。
“我還是真是低估了葉寒之了。”景硯白道。
楚輕歌看著他不說話。
“你說...今天晚上會有個怎樣的結局？”景硯白溫柔地看著楚輕歌。
楚輕歌道：“你覺得...你還有勝算嗎？”
“當然有。雖然小，但是也有。”景硯白道，“隻要有，就不該放棄，不是嗎？”
“是。”楚輕歌道。
景硯白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好像對葉寒之很有信心。”
“是。”楚輕歌又回答道。
景硯白笑了笑：“那你覺得在外圍的葉寒之能把你從這麼多的槍口下救下來嗎？”
楚輕歌也輕輕笑了一聲：“可以試試。”
“你覺得我舍得嗎？”景硯白又道。
“上下嘴皮一碰的事情，有什麼不舍得的？”楚輕歌道。
景硯白的笑有點苦，整個人沒有一點生命被威脅的緊迫感，他聲音突然很輕，道：“熒惑...我突然覺得咱們死在一起也挺好的。”
黑夜之中，楚輕歌的眸光閃了閃。
“等著吧。”景硯白道，“看看今天是咱們一起死，還是葉寒之他們一起死。”
楚輕歌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側後方的路，腳下剛要蓄力，景硯白忽然喊了她一聲：“熒惑。”
她抬眼看向他。
“聊一會兒吧。”
楚輕歌看著他，沒再動。
景硯白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小熒惑，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年我不救你，現在會是怎樣？”
“想過。”楚輕歌淡聲道，“大概率，我是沒有機會站這兒的。”
寬敞的院子，昏黃的燈與黑夜抗爭。周圍全都槍聲，打鬥聲。
兩人隔著七八米的距離站著，旁邊的人舉著槍卻成了混亂中唯一安寧的地方。
景硯白一直看著楚輕歌的臉：“當時撿到你，也是想扔進實驗室作為眾多實驗體之一的。”
“為什麼沒那麼做？”楚輕歌確實好奇。
據她這些年的了解，還有從景睿口中得知的。景硯白的生性從小就涼薄。
對於任何的感情感知都很差。
父母，姐姐，他都沒有太多的感情。
在他眼裏隻有他父親告訴他的應該不應該。就比如，他父親讓他保護景綺，他便保護。
而多餘的感情，便沒有。
他太像一個由父親設置了指令的機器人。
但是唯獨對她，景硯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