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之回來之後外套在玄關處就脫了,頭發是在襯衫上。他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上的。
他聽著楚輕歌輕飄飄喊自己的名字,在那一瞬間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丫頭。我,我不知道。”葉寒之像是怕楚輕歌走,先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我今天一直在辦公室,除了見震雷,誰也沒有見。真的。不信你去看雲極的監控。”
楚輕歌看著他不說話。
“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怎麼會有頭發。”葉寒之這一刻把無助,緊張,害怕這三個詞詮釋的淋漓盡致。
他耳邊轟鳴,眼前的視野不算縮小,最後就隻能看見楚輕歌一個人。
衛生間的空間很大,但是他覺得空間擠壓,周圍的空氣一點一點稀薄,讓他呼吸困難。
“別生氣,別激動。身體要緊。”葉寒之緊張道,“要不先打我一頓出出氣。”
楚輕歌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把手裏的頭發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再次洗了洗手。
葉寒之站在她邊上,大氣不敢出,手心一直冒汗,腦袋也有些短路。
隻是呆呆愣愣地看著她洗手。
楚輕歌洗完手,擦幹,又看向了他:“葉寒之,你要是敢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把你變成葉宅的總管太監。”
“我不會。”葉寒之認真看著她道。
楚輕歌輕輕揚了下眉,也看著他道:“我信。”
葉寒之全身的肌肉都放鬆了一些,隨之而來的是力氣被抽光一樣,指尖都開始發抖:“對不起。”
楚輕歌握了一下他的手:“去吃飯吧。”
...
葉寒之晚飯沒有吃多少,而且吃完飯就要回北院。
楚輕歌沒有跟他一起,她和林奈一她們在前院聊了一會兒。所以葉寒之自己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葉寒之就隻穿了一個襯衫,外套拎在了手裏。他給震雷打了個電話,問他拿自己衣服的時候碰到了誰。
震雷想了一會兒道:“岑微微小姐,我們一個電梯。她從一樓走了,我去了停車場。”
“她怎麼在公司?”葉寒之問道。
“人事招進來的。”震雷道。
不是什麼重要職位,人事招人葉寒之不會過問。帝京分部這邊也有專門負責運營的經理。
葉寒之大部分時間隻負責技術部分。
隻有重大事件他才會處理。
“她是不是染頭發了?”葉寒之問道。
他已經挺長時間沒有在葉宅見過岑微微了,不知道她是搬出去了還是還在葉宅隻是沒再碰見。
“是,紅色的。”震雷被問得一頭霧水,“三爺,怎麼了?”
“明天讓她離職。”葉寒之直接道。
“啊?”
葉寒之直接掛了電話。
回了北院,葉寒之把外套扔了,把襯衣也扔了,然後去洗了澡。
洗完澡,他換了身衣服,打算去前院找楚輕歌
結果他一打開房門,就看見楚輕歌站在門外,手裏端著餐盤,正打算開門進來。
葉寒之先把餐盤接了過來。
“洗澡了?”楚輕歌揚了下眉。
“怎麼沒讓別人端?”葉寒之道。
“我是懷孕了,不是殘了。”楚輕歌進了臥室,“至於嗎?晚飯都不吃了。”
“沒什麼胃口。”葉寒之牽著她的手,坐到了陽台的茶桌旁。
楚輕歌坐下道:“我親自從樓下端上來的,有胃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