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歌認識黑鬼厲鬼比較早。
他們兄妹二人，厲鬼是長得看起來就有些凶，五官立體，頭發有時剃得露青皮，看著就不是好惹的人。
而黑鬼雖然五官也很立體，還有些鋒利，但是嘴角總是帶著些笑，眼神總是溫和的。
看起來像是溫柔的身世。
但是楚輕歌很清楚，黑鬼這人心是硬的黑的。
他永遠都是那張笑臉，聲音永遠都是溫柔的，但是人非常狠，而且是個很沒有耐心的人。
顧夏以前挨了他多少打，現在看見他，還話少的可憐。
性格完全和那張臉相反。
但是黑鬼對這個女生倒是有耐心的很。
如果黑鬼麵對的是顧夏，現在肯定已經打了一頓了。
黑鬼出來，坐在了葉寒之和楚輕歌對麵。
楚輕歌看向他，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狀態還不錯，不再像以前那麼長時間發呆或者是大喊大叫了。也不怕人了。”黑鬼道，“就是...不太聰明。”
不用他說，楚輕歌也能看出來：“醫生怎麼說？”
“她受得刺激太大，神經係統紊亂，精神有些異常。”黑鬼道，“所以...變得很像是個小孩兒。醫生說...能不能恢複也不太好說。”
楚輕歌沉默了一下。
葉寒之看向她，有點奇怪楚輕歌的反應。
“她家裏那邊什麼情況？”楚輕歌又問道。
“家裏孩子多顧不上她。”黑鬼道，“她失蹤家裏也沒有找，所以找她家裏人費了些時間。”
“那她家...”
“重男輕女。本就不待見她。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以後，便不打算要她了。”黑鬼道，“所以我帶了回來。”
“她多大了？”
“二十五了。”
“名字呢？”楚輕歌又問道。
“虞南書。”
楚輕歌點了下頭，頓了頓看向黑鬼道：“讓她在帝京吧，我照顧她。”
葉寒之揚了下眉。
黑鬼的瞳孔顫了一下：“老大，我照顧她就好。”
“我非要留她在帝京呢？”楚輕歌道。
黑鬼的眉毛很細微的動了一下，笑道：“那也得看她跟不跟著老大了。”
楚輕歌也笑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不想照顧了，就送她來帝京。”
黑鬼嘴唇動了一下，下意識想要反駁，但最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隻道：“好。”
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虞南書的聲音傳了出來，輕輕的，乖乖的：“我數完了。三百數完了。”
葉寒之和楚輕歌都看著黑鬼。
黑鬼要拿水杯的動作一頓，看向了房間：“等一會兒，已經讓人去買了。”
“哦。”虞南書安靜了一下，又提醒道，“是兩個哦。”
“好。”黑鬼給厲鬼打了個電話，一接通，厲鬼那邊很亂，“在哪兒呢？”
“酒吧。”
黑鬼：“......買兩個棉花糖送末日酒店來。”
“大哥，幾點了，你讓我去哪兒給你找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