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楚以墨有點好笑。
“你笑什麼？”程南枝看著他。
“好笑就笑了。”楚以墨道，“我媽很喜歡你。”
程南枝收回視線，看向了車外沒有說話。
作為學員當然會喜歡。
但作為人家兒子的女人，就算隻是玩玩的關係。她這條件，和楚以墨站在一起...也會讓人看了冒火吧。
程南枝這麼想著，看著外邊的街景慢慢不對，她轉頭問道：“去哪兒？”
“回家。”
“我要去打工。”程南枝道，“就把我放在前邊吧，我自己掃輛單車過去。”
楚以墨不停車。
“楚少爺。”
“別去了。”楚以墨道。
“我要賺錢。”程南枝道。
楚以墨看了她一眼，見她要生氣，問道：“還是那個咖啡館。”
“嗯。”程南枝頓了頓道，“上次去那個會所，是幫朋友替班。她有事，我才去的。而且我幹的也是正經工作，那麼生氣幹什麼。”
“你幹正經工作，裏邊都是正經人嗎？”楚以墨道。
“你不也去了。”程南枝道。
“我那是有事情。”
“人家別人也是有事情啊。”程南枝道，“再者說，我又不是小孩兒，我還能任由人欺負嗎？”
“嘖。”楚以墨蹙眉，“怎麼總有這麼多理由？”
程南枝閉嘴抿唇，小鹿眼眨了眨，然後道：“我以後不會去了。”
楚以墨把人送到了咖啡館的那條街，沒有去咖啡館那邊開：“晚上我來接你。”
程南枝先下車，然後才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說完，沒給楚以墨反駁的時間，關上車門，走了。
楚以墨：“............”
雖是這麼說，楚以墨還是加完班之後來接她了。
依然把車放在了街口，走著去接人。
甚至一會兒到了咖啡館門口，他還得在外邊等著。
用程南枝的話來說，他的車，還有他的這身行頭，以及他的這個氣質，和她打零工不太符合。
所以他隻是個“見不得人”的存在。
快到門口，楚以墨給她發消息，告訴她自己在門口。
但是這消息編輯到了一半，便停了下來。
咖啡館門口，程南枝已經出來了，站在門口正在和一個男生聊天。
男生是他們的主管，叫林寧。
“一起走吧。”林寧道。
“不了。”程南枝拒絕道，“我騎車一會兒就能到了。”
“行吧。”林寧說完，突然抬手幫程南枝掖了一下頭發。
程南枝餘光看見了楚以墨，走了下神，就讓他這麼突然挽了下頭發。
她反應有些遲鈍地往後退了一步。
林寧笑了笑道：“嚇到了？我看那頭發要到你眼睛裏邊了。”
程南枝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尷尬笑了笑：“謝謝。”
“你那嘴長著是幹什麼的？”楚以墨走過來突然道，“她有手，你不會告訴她嗎？”
程南枝聽著這個聲音心裏都有嗲發顫。
林寧看見楚以墨臉上的笑僵了僵：“您是...”
“人家問我是誰，不介紹一下嗎？”楚以墨又看向了程南枝。
程南枝瞥了一下他的臉，然後頓了頓道：“我遠房親戚家的哥哥。”
對於這個介紹，楚以墨被氣笑了。親戚，還遠房。
他一笑，程南枝不由地抖了一下。
楚以墨看向了林寧，咬牙道：“對，遠房親戚，遠出三代的那種。”
程南枝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林寧察覺到了氣氛不對，但是一想是家裏人，這個反應又能理解，他笑著道：“原來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