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遇之後的這兩年。
楚以墨很明確地表達過自己的喜歡。
但是表達完之後,程南枝年齡小,因為她有顧慮,也因為她的拒絕。
所以楚以墨更多的是以一個朋友,一個哥哥的身份在她身邊。
兩人的對話也大多在表層,有些時候,十句話六句話都在對嗆。
大十幾歲的楚以墨絲毫不知道讓著小姑娘。
甚至利用她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總是在口頭上取勝。
欺負人家小姑娘。
兩人很少像晚上那樣交心談話。
程南枝是個看起來單純天真,其實心思很多的小姑娘。
隻是對上楚以墨她的一千八百個心眼就會變成不到十個。
尤其是楚以墨那麼溫柔。
她就很容易著了他的道。
所以一直到回房間睡覺,程南枝都覺得楚以墨說的話很對,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有問題的。
對他們兩人之間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然後睡了一覺醒了。
大早起,她在床上迷迷糊糊壓腿練功的時候,人清醒了。
楚以墨雖然有楚家的基礎,但他的優秀也是有目共睹的。
他不僅有楚家,他自己還能進研究院。
他本身就是優秀的,沒有家世,也是讓人仰望的人。
更何況他的家世是不能忽視的。
那麼大的家族,多少人在盯著,就楚少爺枕邊人的位置有多少人盯著。
楚家未來家母,是要能撐得起整個楚家的。
她拿什麼撐得起。
人是平等的,但是身份永遠都不是平等的。
長期在這種不對等的狀態下,他們的感情又能維持多久。
相比於最終的不歡而散,程南枝總覺得是不是永遠不要開始,把相愛而不能在一起的遺憾留在彼此心裏更好。
這樣...在想到彼此的時候,永遠都是最美好的樣子。
程南枝這麼想著,換了一條腿壓。
而且這些她都不想。
那楚家的人呢?
夏老師,楚總,楚輕歌,楚傾顏還有...楚家老爺子。
他們又怎麼會同意。
門不當戶不對。
...
一大早上,程南枝越想越絕望,越想越覺得這事情解決不了,越想越覺得這不是自己努力就能解決的。
她好像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承擔那麼大的責任。
腦袋裏好像是纏了一團線,越纏越緊,越纏自己越是繞不出來。
所以等楚以墨起床來叫她吃飯的時候,她人已經跑了。
楚以墨站在門口,看著空蕩的房間,腦袋一陣一陣的發懵。
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不是聊的很開心嗎?
怎麼一早起來,人沒了?
楚以墨一整個大震驚,到了研究院都沒有緩過來。
午飯,大家一起在食堂吃的。
葉寒之吃了一半突然調侃道:“也不知道什麼事情能讓楚大少爺魂不守舍的。”
楚輕歌抬眸看向楚以墨。
楚以墨抬眸看向葉寒之。
楚以墨看了他一會兒,想了想道:“如果你喜歡上的人...一直覺得你們之間身份不對等,因此而疏遠你,你覺得該怎麼辦?”
楚輕歌看向了葉寒之。
葉寒之垂下視線給楚輕歌剝蝦,慢聲道:“我沒有遇見這樣的事情,幫不了你。”
楚以墨:“............”
頓了頓他又道:“你喜歡輕歌的時候,她還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情。”
葉寒之把蝦放在楚輕歌的碗裏,看向他,那眼神有點像在看傻子:“那你應該問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