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一瞬間被氣得瞪大了眼睛,剛要發怒,卻見白袍老者不由苦笑道,“若雪,這位小友說的不錯,爺爺的傷,幾乎已經無可救藥了。”
“若雪一時間隻感覺天都塌了”傷心欲絕吧。
白袍老者則坦然一笑,“別擔心”生死自由天注定的,爺爺這一生生死早已置之肚外了。
說到這裏,老者又重新將目光投向林蕭,“小友”冒昧問一句,你是如何知道老夫身上傷勢的?
林蕭對這個老者的感官也是不錯,當下也未有隱瞞,。
看你渾身充滿死氣,臉色煞白無血,肺腑間陰晦所侵襲,若我猜的不錯,得這個病的應該不止你一人吧!
白袍老者麵色動容,小友好眼力,不過這個症狀又從何說起。
旁邊的若雪則疑惑道,爺爺你不是說,這定風城周圍,絕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個傳染病。
而這也正是白袍老者震驚的原因。
別說這小小的定風城,哪怕整個西部,都幾乎無人所知這個秘密。
可眼前這個少年卻道出他身上的所有症狀。
林蕭麵色平靜道,知道這個病,並不算什麼大問題,這個病一旦接觸人,不管是普通人或修士,都無法避免,怎麼解決這個病才是最主要的。
白袍老者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一生戎馬,對於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自然也明白,這世間奇人異士數不勝數。
可能破局之法就在眼前,說罷也顧不得太多了。
朝著林蕭拱手一拜,神色間已經夾雜了一絲恭敬之意,“敢問小友還可看出些什麼”
“爺爺?”
若雪漏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以爺爺的身份,放在西北之地,誰有受得起他,拱手致敬。
念頭到此,他又多看了一眼林蕭,身形瀟灑,麵容清秀,這時仔細看來,好一付翩翩公子模樣。
隻是,這人為何腳上隻穿了一隻鞋呢?
但是看著這人,也不像可憐到買不起鞋的地步嘛。------若是林蕭知道眼前女孩內心所想,一定會瘋狂吐槽,打怪打的鞋丟了,你行你上啊!!!
林蕭可是未能考慮到,僅僅隻是因為白袍老者對他行了一禮,就讓眼前這個乖巧的女孩心生諸多念頭
。麵對白袍老者的疑問,林蕭神色平靜道:
這類病症主要看自身是否能抵抗,有的人自身可以抵抗住,稍加治療,便會痊愈,但自身抵抗較弱之人,便會逐漸咳嗽加重,呼吸困難,我所說,對否?
白袍老者渾身一僵,隻覺得背脊直冒寒意,就仿佛渾身內外的秘密都被看穿一般。
若是之前他猜測林蕭隻是了解罷了,那麼此時聽完林蕭的回答,他越發可以肯定,破局之人便是林蕭。
“爺爺,他說的好像和那些人的狀況是一樣挨”。
對於重生而來的林蕭來講,做出這些判斷,簡直是,不要太簡單了!
“小友真是法眼如焗,老夫歎服!”
“小友既然能看出老夫病灶,不知可有救治之法?”
白袍老者還是忍不住開口了,粗糙的臉頰上也漏出一絲希望之色。
老夫修煉至今,在這西北之地也算是頗有威名,若是老友真能救治老夫,我必不忘小友之恩情。
畢竟,能有機會活著,沒有人會想死,一旦他因病灶而隕落,那對於身後一切都會是毀滅性打擊。
如今見到林蕭如此了解這病灶,白袍老者心中也生出一絲期盼。
林蕭微微一笑。
”若無法解決這點病灶,我之前說那莫多又為作甚。
白袍老者和若雪同時眼前一亮,隻要小友能解決老夫的病灶,無論何種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白袍老者越發認真了起來,生的希望就在眼前,若是未能抓住,豈不是自尋死路。
隻是剛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有點後悔了,在它看來如此病灶,需要耗費的代價肯定是無法描述的,若是眼前這小友獅子大開口,該當如何!
轉念一下,現在一切外物都不重要了,能活著,就算付出一些代價,也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