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收了靈力,來到哪吒跟前,哪吒看著楊戩,嘴角雖然已經鮮血漫布,但仍舊掛著微笑。
楊戩不忍道:“哪吒兄弟,你可能需要冷靜。”
哪吒搖了搖頭:“果然是玉虛門下三代弟子第一人,我輸了。”
楊戩無奈歎了口氣:“我知你心中有恨,可你不該連親生兄弟之情都不顧。”
哪吒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又看了看手上的血跡:“楊大哥,你為什麼不明白呢?”
楊戩疑惑道:“明白什麼?”
哪吒苦笑道:“我與你不同,如果我沒有價值,可能會有人立即來將我抹殺,但如果我奉獻完我的價值,我還是逃脫不了被抹殺的命數,所以我必須拖著,拖到一定的時候,你可明白我說的話。”
楊戩聞言,心中大驚,他原本以為哪吒金丹被廢,如今心中隻剩下仇恨,才會甘心為喂馬劈柴之輩,如今看來,哪吒的心思縝密程度,是自己萬不能及的。
楊戩歎了口氣:“我錯怪你了,不過你也不該對木吒兄弟下如此重手,他好歹是你的一母同胞。”
哪吒苦笑道:“你真以為我會殺他嗎?”
楊戩此刻才明白過來,哪吒還是那個哪吒,隻是他背上的東西更重了,沒有人能與他分擔,他隻能獨自一人,慢慢的承受。
楊戩道:“我的錯,對不起,我會幫你保密的。”
哪吒站起身來,抖落掉身上的碎屑:“不必了,隔牆尚且有耳,你我大戰一場,又怎會沒人注意,你和我,始終是不一樣的,我會丞相一個交代的,我的楊大哥。”
楊戩看著哪吒遠去的背影,心中雖有萬千情緒,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哪吒來到馬棚,見薑子牙領著一大群人在原地等待,哪吒來到近前:“薑丞相要哪一匹馬,哪吒去牽就是了。”
薑子牙道:“哪吒,你殺了魏賁,難道沒什麼說的嗎?”
哪吒看著薑子牙道:“他該死,我濫用用私刑,按照軍法,一百軍棍,就地正法,你們誰動手,來吧。”
哪吒說完,將一旁一將士的刀抽了出來,雙手遞了出去。
一眾人皆是看著哪吒,而薑子牙也喉結蠕動,半晌說不出來。
哪吒看著眾人:“都不願意動手啊,那就煩勞讓開一條路,我要休息了。”
薑子牙深深吸了口氣,厲聲道:“哪吒,此處乃軍營,雖然你已認罪,但此事之中蹊蹺本帥自會弄清,本帥決定先將你收押,待事情明了之後,再做定奪,你可有異議。”
哪吒抬頭看著薑子牙,半晌後才道:“沒有。”
薑子牙道:“雷震子,將哪吒綁起來收押。”
雷震子手持一道鐵索,將哪吒綁了起來。
哪吒沒有抵抗,任由雷震子將其捆住,與一眾俘虜關押在一起。
哪吒找了塊幹淨一點的地方,盤膝而坐,入定修煉。
次日,薑子牙還未休息,便聽得探子來報,外麵有一頭陀前來挑釁。
一眾人經過哪吒一鬧,本就滿腔怒火,於是紛紛請戰。
薑子牙率將士來至轅門,點下金吒,木吒,楊戩,雷震子,洪錦等所有請戰的人,齊出轅門,往營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