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吸星妖法’而來的,‘吸星妖法’危害江湖數十年,好不容易,任我行隱退了,‘吸星妖法’卻再現江湖,誰能不怕?”
蘇平提著劍,從眾人群中,一步一步的走過。
兩條眉毛,忽而揚起,忽而皺眉,忽而舒緩。
群雄此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齊刷刷的並立在議事廳的兩邊,茫然的看著蘇平,侃侃而談。
“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大家,福威鏢局此次護的鏢,不是什麼‘吸星妖法’,不過是一首曲譜而已。
至於是什麼人放出‘吸星妖法’的風聲,將大家夥兒聚在這裏,還死了這麼多人,想必,此時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蘇平說著,走到一位蒼髯漢子麵前,正是在華陽鎮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
“你的兄弟死了,你想不想報仇?”
蒼髯漢子,略有些緊張。
粗糙的麵孔,竟升起一絲腮紅!
蘇平一愣,社交恐懼症?
心中哭笑不得。
人啊,提起刀子,就是豪氣幹雲的武林俠客,放下刀子,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我知道你想報仇,可惜,你報不了啦!”
蘇平微微一笑。
“嘶”!
蒼髯漢子,手中的長刀,猛地出鞘。
“為何?”
蘇平驚訝,老實人一旦認真起來,還是很有膽氣的。
這樣的漢子,往往不去權衡利弊,不去考量利益的得失,僅僅覺得這是自己應該做的,就會去做。
這樣的人,很少了。
蘇平神色鄭重了幾分。
自己成不了這樣的人,卻不能不尊重這樣的人。
“因為已經被我殺了!”
蘇平非常鄭重的,盯著蒼髯漢子的眼睛,道,
“嵩山葉封,與魔教有仇,於是放出‘吸星妖法’的假消息,讓各位大俠,彙聚於此。
隻不過,我福威鏢局做生意,做的是交朋友的生意,若是敵人來了,自有刀劍。
葉封要壞魔教的事,那是他與魔教的事情,與我福威鏢局的鏢,有什麼關係?
他想奪這件東西,等到我林平之將之交到接鏢人手中,他再去奪便是,真當我福威鏢局是軟柿子?
先是一個餘滄海,現在一個葉封,他們要幹什麼?
欺負我福威鏢局無人嗎?
劫我福威鏢局的鏢,準備行動的那一刻,就應該做好死的準備,你說對不對!”
蘇平猛地盯著一個三十來歲的,臉上有著一條刀疤的漢子,問道。
“這……”
刀疤臉口幹舌燥,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原本,他也是來劫鏢的。
現在……
“你也覺得不對,是不是?”
蘇平目光掃過眾人。
“葉封的所作所為,我林平之不想多說,但就他要劫我的鏢這一點,就已經是取死之道,何況,此人殘暴,競對一歲稚童下手,實在是比魔教更像是魔徒!
我知道大家夥兒,都是受了此人的蒙蔽。
如今,葉封已死,我林平之護得,也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吸星妖法’。
諸位何不聽我一言,就此退去。”
“嗬,說的輕巧,怕不是,怕了我們大家夥吧!”
蘇平話音剛落,人群中,傳出一聲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蘇平麵色一冷。
頓時,整個議事廳,像是刮過一陣寒風。
“我林平之做的是鏢局的生意,交的是俠肝義膽的朋友,這位朋友信,或者不信,在下倒是不在乎,隻要不是劫我的鏢的人,在下都願意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