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劍一封,擋住權玉真人的一劍。

蘇平猛地退後了七八步。

剛才,他提起了狂風刀法的內力。

“他那邪功,不能用了!”

鍾鎮嶽大喜。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長劍一揮,如煙似霧,卻又霸道之極。

蘇平練出三劍,出劍極快,與鍾鎮嶽的長劍碰撞。

隻是,狂風刀法,終究不敵鍾鎮嶽。

“應該還能出一劍!”

蘇平計算著,多日的苦修,對於自身內力的情況,終究是有了些許把握。

“林平之,你個小土包子,今日就讓你死在我的劍下!”

鍾鎮嶽如惡龍出淵,劍光浩蕩,鎮壓而下。

“無生無死!”

蘇平一口血渣子噴出,一輪大日,橫空出世。

真沒得吐了!

夜色中,像是一輪太陽出現,照亮了整個靜室。

狂暴的內力,席卷蒼穹。

鍾鎮嶽直接被轟飛。

大口大口的血,從口中噴出,整個人,砸在地上,翻滾著,倒在牆角。

權玉真人,剛提起劍,就被浩瀚的內力轟擊,腦袋一歪,七竅流血,竟是直接被轟殺。

“咳咳!”

蘇平拄著劍,站在靜室中央。

辟邪劍法的內力,徹底的失控了。

會陰之上,一道一道裂紋,密密麻麻的出現。

狂暴的內力,依舊在衝擊,如巨浪一般,要將這堤壩,徹底的摧毀。

“咳咳,林平之,林少鏢頭,你還能再出一劍嗎?”

鍾鎮嶽大口的咳著血,扶著牆壁,站起身來。

卻是忍不住,一個踉蹌。

胸口的衣衫盡碎,露出胸膛上,一個窄窄的劍孔。

隻可惜,剛刺入,就被天樞真人打斷了。

蘇平心有遺憾。

雪上加霜的是,自己的內力,失控了。

再不抓緊收束內力,任由辟邪劍法的內力撞擊會陰,說什麼都晚了!

十五年,拿著辟邪劍譜十五年!

要不是接受不了一個自宮的自己,何至於被動至此。

整整十五年。

難不成,要功虧一簣?

樂夫人,為何還不來?

蘇平想要站起來,卻忍不住腳下一軟。

狂風刀法的內力,被壓製的,竟然提不起來。

就在這時,鍾鎮嶽的瞳孔,猛地睜大。

像是看到了極盡恐怖的東西。

蘇平心中一動,天樞真人,醒了!

“真人,快殺了鍾鎮嶽!”

蘇平坐倒在地,站不住了。

而且,他不想自己自宮的畫麵,被這個敵人看到。

辟邪劍法的內力,已經控製不住了。

再不自宮,就一切成空。

“嘿,女裝大佬!”

事到臨頭,蘇平反倒坦然了。

太監就太監吧。

“真人,快殺了鍾鎮嶽!”

蘇平張口,幹嘔。卻沒有血溢出。

這幾天,他身體裏的血,都快被吐幹了。

可他不能讓鍾鎮嶽活著看到自己自宮。

移動長劍,對著自己的命根子,猛地揮動。

他已經能夠聽到,會陰崩裂,傳來的哢嚓聲。

“少鏢頭且慢!”

天樞真人依舊溫和的聲音,響徹整個靜室。

一雙手掌,拍在蘇平的後背,內力緩緩渡入蘇平體內。

“少鏢頭且先收束心神,壓製內傷。”

“天樞真人!”

“少鏢頭,靜心!”

這一聲,天樞真人用上了靜心咒,振聾發聵,響徹在蘇平的心頭。

蘇平一瞬間,雜亂的心思,收攝心底。

天樞真人渾厚的內力,渡入體內,在蘇平的引動下,勾動他體內狂風刀法的內力。

辟邪劍法的內力,被緩慢的收束,向著丹田,鎮壓而下。

“這個時候,還顧得上療傷,天樞牛鼻子,當真迂腐之極!”

鍾鎮嶽緩慢的挪動腳步,扶著牆壁,站起來。

將手中的長劍,平平的抬起,對準了蘇平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