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
劉正風:“……”
蘇平:“……”
麵麵相覷!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良久,蘇平才在曲洋殺人的目光中,將整件事情,解釋了清楚。
“劉正風金盆洗手,本就是取死之道,我隻是沒想到,他還沒洗?”
蘇平坦言相告。
退出江湖,說的容易,做起來,又是何等的艱難。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不是說說而已。
何況,嵩山派這一路上,早就盯上了曲洋。
為了劫曲洋的鏢,死了兩個一流的高手。
左冷禪,怎麼會甘願,讓劉正風全身而退?
蘇平疑惑的是,這時間線,有點不對啊。
難不成,就崩在這裏了?
完結撒花?
那還不如開局太監。
不過,細細品味,也不是不可能。
從福城,到衡山,近兩千裏。
一個身無分文的人,走這段路,需要多長時間?
這根本就沒法計算。
走個一個多月,似乎也合乎情理。
怪不得兩人出現在這裏,原來這金盆洗手的玩笑,還沒開呢!
在蘇平看來,金盆洗手,就是個玩笑。
全身而退,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還是衡山莫大看的分明,一路苟到大結局。
胡琴一響,完結撒花。
“你說我劉賢弟,金盆洗手,會有危險?”
曲洋聽了,卻是眉毛一皺。
“不是會有危險,是必死無疑,對了,走的時候,把小煙兒留在鏢局吧,別給你們陪葬了!”
蘇平說的毫不客氣。
你們兩個為了音樂,為了義氣,不顧正魔之分,要牽手走天涯。
曲非煙何其的無辜?
留在鏢局,好歹能囫圇著長大。
“這……”
劉正風和曲洋,麵麵相覷,萬萬沒想到,這一次深夜拜訪,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有人給他們判了死刑。
蘇平也懶得多說,閻王難勸該死的鬼,這兩個,這麼大歲數了,還天真的以為,義氣能解決問題,死了也是活該。
一把歲數,都白活了。
“還請少鏢頭教我?”
劉正風長身而起,深深一拜。
他早就察覺到了危機在降臨,隻是,不知道來源於哪裏。
還有十天,就是他金盆洗手的日子,這一次暗訪江左,也是因為心中不寧。
“這我可不敢當!”
蘇平退開半步,躲開了劉正風的一禮。
本不想多嘴,又想起劉正風一家老小,因之而死。
心中,莫名的感同身受。
要不是係統及時覺醒,要不是這一世,自己是穿越而來,福威鏢局,不也是在野心家的手下,滿門滅絕嗎?
或許,能幫一把,是一把。
“要不二位,到我們鏢局,做個鏢頭如何?”
蘇平提出自己的建議。
兩人知道蘇平是好意,這是要將兩人的危機,假借到福威鏢局上來。
隻是,福威鏢局能扛得住?
其實扛得住。
左冷禪要的是衡山派,不是劉正風。
脫離了衡山的劉正風,對五嶽合並,威脅就沒了。
或者說,沒那麼大了。
至於曲洋,對於魔教來說,不值一提。
不說也罷。
存在感就是這麼低。
“此事,……哎!”
曲洋一聲歎息。
大家都是要麵子的人,江湖上這麼久了,回來做一個鏢頭,這算怎麼回事?
江湖上的朋友,怕是要笑掉大牙。
“我就知道,所以說,你們兩,死定了。”
蘇平無情揭穿,
“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二人新編糅合了一首曲子,卻總是差了點意思,一路遊蕩,就到了這裏。”